她说完就想要把手收回,可小指却被迟奚祉牢牢夹住,抬眼去瞧他的神色,拿捏不清又不好开口。
过了须臾,迟奚祉手指依旧不轻不重地捻玩着她的耳垂,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惹得那处感觉像是火烧了一样的灼热。
元知酌面色微红,她低声劝道:“愈合就愈合了,本就是打着玩的,陛下别摸了。”
迟奚祉轻轻笑了笑,不禁感慨,“只是觉得时间好快,一年光景也不过耳眼一打一合。”
——
直至又过了两个月,元知酌终于踏进了久别的紫禁城,她也整整两个月没有再见到迟奚祉。
“娘娘,汤药来了,您趁热喝,奴婢给你去拿蜜饯。”秋蕊将瓷碗端到圆桌上,微微福礼又转身离开。
元知酌盯着那碗药,宛若琉璃般死寂的眸子沉凉,指尖在碗侧敲了敲,似乎是在试温,她余光又扫到一旁开着的芙蓉花,没有任何犹豫,皓腕端起药碗反侧一翻。
须臾,再收回来时药碗干干净净。
——
回宫后的一个月,寒冬至,天大雪,元知酌似乎在药物的控制下表现的平静了许多,再也没有闹过和吵过,夜里睡得也安稳了许多。
而在这之后,她和迟奚祉碰面的次数两个手都数的过来,她每日最悠闲的时光就是在鸾禧宫的院子里走动走动,但不消片刻就被请回来。
是的,她被禁足在了鸾禧宫里。
但元知酌也无所谓,她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在陪小迟瀛,她学着怎么抱她、怎么哄她笑、怎么教她说话,学着怎么做一个真正的母亲。
在这期间,只有杨逑仪来看过元知酌一次,她和元邑楼已经成婚了,现在成了元知酌的嫂嫂。
杨逑仪当时看着她柔情洋溢的杏花眸,感叹了一句,“这一年,皇后娘娘的变化真不小。”
元知酌捏着小迟瀛肉嘟嘟的小手,替她擦拭着手腕上的小金镯,侧脸垂下的青丝衬得她温婉娇媚,“我也没想到会有今天。”
“你兄长总也想着见见你,楚王叛乱听闻陛下早早将你安排出宫,当时流言四起,他总担心你的安危。”杨逑仪笑看着小迟瀛,手里的拨浪鼓逗着她玩。
顿了顿,杨逑仪看向元知酌又道:“就是现在小公主离不开母亲,怕只能等她再大些,你们兄妹才能出宫相见。”
火炉里的火星噼里啪啦作响,熏得室内暖烘烘的,元知酌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只是佯意点了点头。
——
就在当天晚上,元知酌的疑病症突然的达到了顶峰。
那时她在汤池里沐浴,屏蔽掉了所有的宫人,望着高墙錡窗外的飘雪,世界安静了下来,在无比静谧的空间里,她隐隐听到了墙角的议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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