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酌疾步走过去,示意围着几个嬷嬷出去,只留了一个贴身照料的乳娘,她从一侧的小桌上拿起一个骑着麒麟的兔儿爷,弯腰轻声哄道:“哭什么呀?”
一旁搓手的乳娘面露难色,“小公主既不是饿了,也不是生病,抱也哭,逗他玩也哭。”
元知酌坐在摇床旁,将手里的兔儿爷送到他面前,又侧腕伸指帮她擦了擦眼泪,柔声笑问:“那是不是不开心呀?”
小迟瀛的小腿在半空中乱蹬,身子也打挺,四肢伸展张开,像是没有安全感。
“她今日醒了多久了?”
乳娘大概估摸了下,“两个时辰。”
元知酌轻点了下头,又俯下身去逗她。
原本蜷缩在一起睡觉的寅宝似乎是闻到了娘亲的味道,它从角落里轻快地跑出来,跳上矮凳,用爪子扒拉着元知酌的裤腿。
元知酌莞尔,她微微往后坐了些,将怀里的位置空出来,寅宝翘着尾巴如鱼跃龙门而上,奶绵绵地叫唤着,一面还仰着头求摸。
小迟瀛似乎听到了猫儿声,哭闹得动作小了点,元知酌腾出一只手拂过寅宝的虎头,又帮它顺了顺发毛,寅宝这才瞒住地懒懒地趴在她的怀里,闪着光亮的眼睛乖巧地闭上。
乳娘斟了一杯牛乳茶放到元知酌的手边,轻声询问:“殿下,可需奴婢将猫儿抱出去,您身子骨不好,哄两个小家伙怕是有些分身乏术。”
“不必,寅宝先于云祾来到我的身边,它为长,就算只能哄一个也是先哄寅宝,再说,寅宝本就有一段日子没跟着我,所以更不能让寅宝觉得新来的这个小家伙是来抢它的爱的。”
“这猫儿也是通灵性。”
“是啊,要让它知道云祾也是来爱它的。”
小迟瀛不哭了,安安静静地盯着元知酌手里的兔儿爷,见状元知酌便先轻言轻语将寅宝哄睡。
乳娘伸手碰了碰茶杯壁,温度正好,便劝道:“殿下喝口热茶,这是用鲜牛乳熬煮的,补气添血。”
“你也不必太关注我,看好云祾。”元知酌喉间确实干涩,饮了下牛乳茶才觉心肺热起来。
乳娘手放在身前,朝她一笑,“陛下吩咐了,您的身子和喜好是最重要的,公主亦不及。”
“您待猫儿和公主并未厚此薄彼,奴婢想陛下对您和公主亦然。”
元知酌心尖一颤,低头并未言语。
此时,摇床里的小迟瀛睡眼巴巴,元知酌搂紧了怀里的寅宝,腾出的一只手轻轻晃着摇床,轻细柔和的嗓音唱着小曲儿,
“云祾乖,云祾闲,云祾一眠睡到透,会晓走会晓走,没烦没恼活到老,没烦没恼活到老……”
“陛下可要进去瞧瞧小公主?”殿外的嬷嬷透过门缝朝里面望进来。
迟奚祉长身玉立,五官藏在暗秋里,他狭长的眼生出一道窄缝,微微上挑的弧度,风情自生,细看,他的目色平平,道不明的情绪。
“不必。”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们也就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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