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酌耳畔传来迟奚祉难耐的喘息,很遥远,又好像近在咫尺,“放轻松,别咬我。 ”
泪水打湿了枕头,暖意快要将人捂化。
忒煞情浓,她红唇颤的厉害,搭上他的脖颈,贝齿便在他的琵琶骨烙上了难以消弭的痕印,只剩只言片语的婉转娇吟。
迟奚祉嗓音迷失在情欲当中而微微嘶哑粗重,“和我说说话,乖宝,说两句好话听听。”
元知酌听着他在自己耳边低沉满足的喘息,挡在身前的手掌想要狠狠扇到他低伏下来的脸上,却被他向上的一记重创创得喉咙里尽是断续的呻吟,“你死。”
她浑身都透着粉,耳垂更是红如玛瑙,迟奚祉被逗笑,他压在她的耳边,舌尖缓慢地舔弄着她耳后的那块骨头,“真泼辣。”
也很可爱。
元知酌咬紧了唇,没忍住的泪珠尽数砸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她的嗓音支离破碎,“迟奚祉,你太讨厌了。”
迟奚祉拨过她潮红的脸,低头吻她,喟叹的话从两人的唇齿间传出来,“啊,又讨厌我了,那怎么办?”
元知酌想说,当然是要你死啊。
但是他的吻太强势了,自己根本说不出谩骂的话,只得握拳捶了他两下,却毫无作用,他吻得更深更用力了。
——
楚王府内。
许久没有被打开过的大门被推开,昔日门庭若市的王府早就失了人气,百姓避之不及,生怕沾染晦气。
整个王府变得残破不堪,墙角处密布蛛网,脚下的灰尘每走一步都会带起飞扬的尘埃,一股又潮又湿的腐烂味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为首的邬琅嫌弃地捂着口鼻侧开头。
迟奚祉低垂着凤眸进来,后边跟着的侍卫搬来椅子,又有人将室内的烛火点燃,他落座在门口,身后乌泱泱站着一片甲胄,遮去了庭院里萧萧而下的雨幕。
外头的雨下得猛烈,像是猛兽巨口,迟奚祉的身上也沾了水汽,邬琅识眼力地递过来一块帕子。
迟奚祉没抬眼接过,漫不经心地卷起袖口,擦拭掉手背蜿蜒到腕骨的水渍,“滚出来。”
过了半晌,东侧的角落里传来窸窣声,一个头发乱糟糟,不修边幅的男人从里面出来,他的脚步摇摇晃晃,几乎是半跪着走的,受了伤没包扎好的脚在地上拖出长长的一道血痕。
穿堂的风将一树的烛火扇燃,吹向那男子的脸庞,一双包含怨恨、厌恶的眼睛显露出来,迟尧诩沙哑的嗓子嘲讽,“你来干什么?炫耀你有多么的神通广大吗?”
迟奚祉抬眼,目光冷厉似锋刃,眸色又讥又沉,没什么情绪地评道:“蠢货。”
迟尧诩头发毛躁披散,整个人虚浮瘦削,早也没了以前做王爷的那股桀骜气,他咬着牙根回怼,
“我蠢?那确实比不上陛下您的耐心和毅力,我说为什么我不置藩,那群大臣们都着急死了,您还能气定神闲。”
喜欢入骨瘾请大家收藏:入骨瘾本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