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奚祉的手心贴着她的后颈,感受到她下意识的瑟缩,用了劲儿给人提了起来,餍食后的声线透着一股散漫的倦懒,“怕什么?”
很快,元知酌反应过来,刚刚后半段他掌控在她身后,大掌托着她纤细的脖颈,她爬一步,他手里的画笔便搅得更乱,逼得她没安全感,戚戚艾艾地向他讨吻。
更别提昨日了,他玩得更狠。
这两天给元知酌留了个不小的阴影,情事上迟奚祉格外喜欢掐着她的命门,她本来就有点怵他碰她的脖颈,昨儿个凌迟般折磨也算是教训到了真格上,她现在不自觉就有点怕他掐她后颈。
元知酌僵着身子骨没动,只是冷言酸语,“怕你不开心掐死我。”
迟奚祉被她逗笑了,见她真不自在,才施施然收回了手,没忍住刮了下她的鼻尖,“宝贝这么有趣,我可舍不得。”
他含笑凑近,薄唇轻言在她的嘴角,暧昧又旖旎的蹭弄,呼吸交缠,“不过,我倒是怕你哪日不开心就把我杀了。”
他微张唇瓣,温热的呼吸像是毒蛇绞上她的红唇,一字一句拈着字音,尽显玩味,“我的心口还疼着呢。”
他指的是她昨夜拿短刀想要杀他的事。
那时,迟奚祉还淡定地拉着元知酌的手,让她摸他心口的伤,她很是抵制,折腾着不配合他的恶趣味,迟奚祉在兴头上,便没多为难她。
此刻,他缱绻的吻细细地讨好着她,如果换做是在昨日的榻上,这会是安抚人心的良药。
但显然进入“贤者时刻”元知酌现在并不想和他调情骂俏。
她昨天是真的起了杀心,只可惜,没狠得下心来。
如果爱与恨能够重叠,那他们两个就应该共死才对。
迟奚祉没碰她白嫩的脖颈,搂着她的腰肢将人抱了起来,似透不透的丝衣罩在她的肩背上,将她纤细的身段显露出来。
闹了好一会儿,他怕她着凉,将椅背上自己的外袍盖在她身上,一面细细地替她扣上玉扣,一面又将轻薄的吻送上了她的唇角。
元知酌僵直着身子麻痹发抖地坐在他的怀里,似乎没有想要和他事后缠绵的意思,昭然若揭的不配合,还有隐约的走神。
“想什么呢?”迟奚祉呢喃着问她。
元知酌偏着头躲,嘴里说的话也很没意思,“想死。”
迟奚祉顿了顿,落空的绯唇轻啄了下她的鼻尖,“别说胡话了,我不想再生气了知道吗?”
元知酌发现,迟奚祉很喜欢在情事之后还缠着她,要抱要亲,她身上黏腻腻的,很不舒服,她火气起来,忍不住推开他的脸,又说不出俚俗的话,只能嗔他:“你好烦啊!”
听着她撒娇一样的嘀咕,迟奚祉将脸在她的手心蹭了蹭,偏头吻在了她的指侧,失笑学她的语气,“你别嫌弃我。”
最后,元知酌被他黏的受不了了,抬起腿给了他一脚,没收力道,还真的就将他踹了下去。
她稍微惊讶了一下,而后无辜摆手耸肩,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是你弱不禁风。”
接着,她自顾自地起身,假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嘴角压不住笑,“陛下金口玉言,答应人的事儿一定会做到,劳烦陛下收拾干净了再走。”
走到一半,元知酌的脚抬不动了,她低头一看,是那金链的长度不够,她根本没有办法走出去。
喜欢入骨瘾请大家收藏:入骨瘾本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