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酌眼底泛起的波纹很淡,柔软的长发用一根红绳系着,极致的骨相,配上轻素的装扮,越显病态易碎的美,“苦命无缘,陛下何苦囚我。”
迟奚祉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逐渐冷淡下来,他忽而勾了勾唇,漫出的话语伴随着两声轻笑,没有多少感情,只是眼角的泪痣盛艳生姿,“就叫竺桉园如何?”
他提笔在画轴的右上写下园名,铁画银钩,天骨遒美。
元知酌敛眸轻扫了眼,明明是个稚弱的人儿,偏生了一身的逆骨,她唇瓣上下一碰,“不好。”
“朕觉得这个名字很好。”迟奚祉碾了碾她的耳垂,微分的手指勾了下她耳上的坠子,剔透的瓜瓤色串在一起,轻轻一碰小珠也随着转动,十分灵巧,“这个名字很衬你。”
元知酌心绪不高,这两日舟车劳顿更是倍感疲倦,不愿意和他废口舌,索性将头埋在衣袍里面,不再说话。
——
竺桉园内。
刚跨过门槛,园内凝脂白的梨花簌簌而落,像是给红尘蒙了层柔软的月光纱,玄瓦红柱,不像北燕的建筑风格,颇有几分塞外边疆的肃杀之美。
只是此刻空无一人,显得周遭的空气有些死寂,元知酌觉得有些阴森,便顿住脚步没再往前迈。
猝不及防的,后头的人推搡了她一把,她往前踉跄了两步。
紧接着,厚重的大门被缓缓阖上,元知酌心底很是发怵,她僵硬地转过头去,只见迟奚祉闲适地靠在门柱上,微垂的视线在缃黄的微芒里显得漆黑涔凉,让人心惊胆跳。
她感觉他在审视她,那种玩味、轻薄又漫不经心的打量。
元知酌喉管咽了咽,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往竺桉园后边的山峰看,“邬琅他们不进来吗?”
“有夫君陪着你还不够吗?”迟奚祉长身未动,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的小动作。
元知酌面色白了些,有些古怪,遮掩般的她低头捂嘴咳了几声,待那股子难受下去后,遂拾起裙摆往园里走。
她懒得和他废话,反正他也不会听自己的。
迟奚祉紧紧盯着她往里走的背影,支起身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
——碎碎念:
迟奚祉:我一定要强取豪夺吗,不能走坦白从宽的路线?
我:拜托,小芙蓉已经把你和霁岱当做两个不同的人,你迟奚祉现在是反派恶人,那霁岱是卿卿白月光,你装不好是会让她的病更严重的,到底老婆重要还是你的苦衷重要?(吸一口烟)忍忍吧,男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题外话——囚禁趴!我最爱的囚禁趴马上闪亮登场!这里我可准备了不少很香很香paly(得意地拍拍胸脯),大体不会太虐的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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