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个这是被视若无睹,陆巫祝心头纵是有千般不愿,也不多造次,礼道,“是。”
其退而回到屋室中去告辞,风遥正正规规地一脸严肃地对去风梨花道,“应不需我做何来逼使你随我一同去巫祝府矣,可是?”
“既择,定不会退之。”风梨花轻启朱唇地吐出几字,几许飘然其中,却是不乏刚劲之力,可谓是柔中带刚。
“嗯……”风遥并未点头,也未说何,只于鼻息间悄然似地露出一字,悠长了眼神注视身前站如松的人儿。
不及半盏茶的时候,陆巫祝便从屋内而出,只不过她手里的包袱到了肩臂之上,而手中尚有一木箱,她直走而至风梨花前,拍了拍腋下的包袱道,“这些物什皆是对你的物证,暂而由我交管。”
罢了,她尚是扭头看了看风遥,貌似是才想起这里何人是老大,便敛去几多的自我而问,“大巫祝,如此可行?”
“是也。”风遥不动声色,轻而应允了陆巫祝的做法,不及何种就已转而朝院门外而去,“归府矣。”
“是。”陆巫祝狠狠地瞥了一眼风梨花,仿佛是在有意提醒其跟上,莫要耍什么花招,她对其的感觉不甚良好,自是不愿多多久待与其,但好像害怕风梨花会出逃,她竟留下等着。
对此,风梨花装作视而不见,或是道她压根就未在乎过陆巫祝,如此自是忽视了那厌恶的眼神,自个地行去院中角落解了马匹,牵其随跟上了风遥。
“真是看不出她是一个罪人,呵。”心里暗暗腹诽着一遭,陆巫祝也紧而地跟上去,俨然是对风梨花十足不满意着,不知到底是因着风梨花身上的“罪”还是那莫名的嫉妒。
待得扶栏安坐于马车上,马车便在赶马人的驱动之下辄动而起,发出颠簸的声音,与着来时不一般的是那哒哒马蹄声的相伴。
一行人渐渐远离,不曾回首,不可知那农舍的院门处,一直未敢出来相送的老妪与女子正扶门目视遥送,“阿奶,先而巫祝问着时,我们大可替姑娘遮掩去的,何故是要暴露于其呢?姑娘终究是帮了我们的。”
老妪目送马车与马匹渐行渐远,终而在眼中化为一个黑点,方才面露愧色道,“傻娃子,可用法拖延你爹爹的,这明眼人都能看出姑娘的不寻常,巫祝既是问着,那便是断定了其中,我们隐瞒也无用,况而姑娘似也无意藏瞒。”
“可、听大巫祝所言,姑娘似是犯了何种罪,她可会有事?”女子眉心皱成一团道,满是不放心与自惭。
“我听姑娘之言,全然不曾慌乱,要我老婆子看,姑娘应不会有事,我们便别再自疚了。”老妪扶着女子,才得以稳妥地背转了身道,这就向着院内而去……
通往国都城中的宽阔路道上,辘辘马车音慢悠慢悠的,与来时的快捷截然不同,道旁枯去的草与不高的丘陵全然入不得风遥的眼中,她平视前方,却很有意地偏道,“你虽非我巫祝族内人,但是以你就能觉察着陆巫祝所未及的,也是很不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