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与女子闻得,始而不觉兴奋,反是一副大愕之容,良久后才颤抖着一身迈步入房,只于门内不几步便见到那银白色的竹制莲花倒而悬于男人上头的半空,其向男人散发着点点的光芒,犹如月光精华。
顺时针旋转的银白莲花占据了老妪与女子的眼瞳,风梨花淡然无奇地行于两人旁处,提示道,“只要是于明日辰时三刻前请得巫祝而来,那便无碍。”
直是此息,老妪与女子才回过了因为惊讶而飞走的魂儿来,知是风梨花在有意醒示,老妪赶而拍着女子的手,还有些颤音地道,“定是能的,孙女耶,快去请你小叔,无论如何也要请他明日再跑路一遭!”
“好的,阿奶。”女子也是激动不已,想是初初见到此情此景,心中的澎湃自难以言语矣,她只面露狂喜地提裳出屋去。
女子走后,老妪扑通扑通直跳的心才慢慢地平复,方才有时候好好地打量风梨花,此时再见,除却那对外客的礼貌与尊重,更多了一份尊崇,老妪谢道,“多谢姑娘,姑娘竟会此种,定不是我等之辈矣。”
对上那双老暗的眸子,偏是那崇敬之意如星星点点,风梨花自未忽略,心尖忽是一颤,也仅是一刻,此后她便平平常常道,“不需谢,至则我,那皆一样,无所不一般的。”
老妪看那细长不小的眼中透漏着些微的伤凉,大概是懂了许多,也是敛去了余多的欣然,只道,“姑娘不想说,我不会追论,只是姑娘可骗不得我,就姑娘这般,若非是巫祝一族,那也该是去国都应学的!”
“应学?”不甚理解乃是风梨花为首的反应,她有些云里雾里,细细的眉微微轻蹙,她狐疑道,“婆婆此言何意?”
“怎?姑娘不知?”她浑然不解的模样落入老妪眼底,让得老妪十足意外,她只得简单而道,“待及这一年岁过,国都巫祝府便又至纳新人之时了,彼时可会有好多的人赶着去呢。”
“原是如此,”风梨花呢喃道,虽然老妪所言简单得许多,但是对于生长在巫祝族内的她而言,还是一听便全然通透,适而意外不过是因着些已不复存在的事。
垂下睫毛,敛了敛暗处的眸色,风梨花忽而想及在公爷府内,风轻羽所言,思至于侯爷府中所占之景,她那积月的困惑才是全数消解。
将此诸多联想,风梨花心头总算是松快不少,连身子的疲乏感也消减了大半数,她顺其所问,“婆婆,不知此处离国都可还远着?”
闻言,老妪年老的脸上淡开一抹属于小孩天真的笑容,她呵呵地笑着道,“姑娘说笑,此处怎还远?我们村可是离得国都最是近的,明日所请巫祝便是居于国都内的。”
“是这般……”再是出乎老妪意料,风梨花并没有何种欣喜之姿,她只轻声而回,罢了别开视线,秉手慢慢走到了木门前。
眨了眨眼,她抬颈望去了遥远的天穹,已是又深暗了一度,她忽然觉着有些凉,便是紧握了自己的手,心中暗暗而语,“娘,我就到国都,竟是忘了巫祝府纳新人之年,如今也不知是否是天意矣。”
云端处变幻着,终究也是抵不了夜色的笼罩,放眼整个戎族之地,处处灯火所起,却也怎也比不过那团团入天如火龙的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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