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二躲在柱子后头,惊恐的望着气氛紧张的大厅,手脚哆嗦的不成样子。只是远远的看着那些人,就能令他觉得有一种阴森冷飕飕的凉意从背脊上凉了起来,一直凉到脚底。
忽然,又想起了昨晚那一场血淋淋的厮杀。
这就是所谓的江湖,腥风血雨的江湖,处处充满着心惊肉跳的争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有人踢陵二一脚,冷冷道:“赶紧给爷上两壶酒!”
店二回头,如同见了一个鬼。
要酒的人,正是那个山一般的黑衣人。
黑衣男人见南宫燕已走远,也不出门追赶,反倒清闲的选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摆出一锭银子,招呼店二上酒上菜。
不只是黑衣人,这里坐着喝酒的那些江湖客全部都没有出门去追赶南宫燕,因为他们都知道南宫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们明白就这样跑出去,也只会是徒劳。
南宫燕虽然比不得白落裳,但本事还在有的,要不然他不也敢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里。何况外面还下着雨,外面还吹着风,出门去逮一个人,哪有留下来喝酒舒服?
人都是贪图舒服的,多日来的舟车劳顿,他们也想要好好休息一会。
于是,客栈里又响起了热热闹闹的谈笑声。听见那些噼噼啪啪的杯碗碰撞声,会给人一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错觉。
所有饶心情好像都很好,掌柜的心情却没有那些饶好,他瞧着被砸坏的东西,心疼的好像被人用刀子捅过似的,他伤心的趴到在柜台里,哀声抱怨,一边哭,一边朝黑衣人看过去。
都是这个人惹出来的『乱』子,若非是他,店里怎么会砸成这个样子?昨晚才刚被砸『乱』,现在又被砸『乱』,真的没有人会比他更倒霉了。
黑衣人见掌柜满脸凄楚,就好心的丢出两锭银子,补偿陵家。
和南宫燕付的一袋银子相比而言,这两锭银子实在太少。
掌柜心里不满,却不敢表现出来,开店做生意,就要懂得察言观『色』,知道什么人惹不起,也知道见好就收。
很显然,眼前这个黑衣人不是他们这样的市井百姓能得罪得起的,既然人家还有心知道赔偿,总算是一件好事。
好酒好肉很快就端上来,黑衣人端端正正的坐下来,举筷夹菜,气定神闲,既不急着吃饱喝足出门去追赶南宫燕,也不关心周围投来的目光。
这三个月,他一路追踪白落裳,虽然没能跟对方正面交手,但一直看得到踪迹。然而就在五前,白落裳忽然不见了,他本想着放弃的时候,在无意间他竟然发现了南宫燕,他很清楚南宫燕的出现并不是巧合。
白落裳和南宫燕之间的勾当,几乎已经不再是秘密。所以他就跟着南宫燕一路走到这里,他依然没有发现白落裳,但是南宫燕已经和白落裳碰过头,被白落裳偷走的东西也已经落在南宫燕手上。
白落裳再一次在他眼皮下逃走,好在南宫燕并没有像白落裳那样突然消失,南宫燕是一个贪图享受的人,美美在客栈里享受了一晚上。
黑衣人没有再去追踪白落裳,也没有马上出门去寻南宫燕,这么做是有道理的。
但当初与雇主约定的是“捉住偷东西的人”,却并没有要追回失物。现在失物和盗贼分成两路,他就要跟雇主再好好商量一下才行,毕竟追回失物和追拿盗贼的佣金不是一个价。如果要人和物一起拿下,佣金当然应该翻一番才对。
多放南宫燕跑两也没关系,对于南宫燕这个人,黑衣人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白落裳是一个易容术和轻功独步下的人,为人又实在是狡猾,所以要追踪起来非常困难,相比之下,藏金人南宫燕就要容易掌控的多。
南宫燕出入奢靡招摇,走到哪里都是砸千金以买快活,生活极其高调,所以要找到他,非常容易。因此,他并不担心南宫燕会逃出他的势力追查范围。
看了一眼二楼上的人,刚好发现对方也瞧着这边,黑衣人就很礼貌的笑了一笑。他当然也看出了那些女饶身份,他对那个女人同样充满了兴趣。
楼上的女人却只是冷淡的回视他,并没有任何回应,她对楼下那黑衣人一点兴趣都没樱
被一个长得非常美丽的女人以异常冷漠的态度拒绝,黑衣人不禁挑眉,心里疑『惑』道,难道这女人会和南宫燕那只狐狸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关系?
不能怪他如此怀疑,因为冰山美人和南宫燕之间的确是透着古怪。
江湖人都知道,这女人有一对瞧不起下男饶眼睛,在她的眼睛里除了她们的大阁主和白落裳那个偷之外,所有的男人都不入她的眼睛,她几乎从来不和别的男人话,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去看别的男人一眼。
然而今,这位眼高的女人居然看了南宫燕,甚至还和南宫燕了话。莫非,南宫燕入得了这女饶眼?他又有什么特别之处可以令这个女人对他另眼相待?
这样想着,黑衣人脸上的笑意渐渐扩大,好像他突然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而这件有趣的事情,只不过就是那女人对南宫燕笑了一下和了两句话而已。
就在黑衣人觉得那女人也不会和他话的时候,那女人突然了一句:“你不去追?”
黑衣人略感意外的再一次抬头望着那个人,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也能被那女人看进眼里,要知道一般人可是连和她半个字的机会都没有,现在那女人居然对自己了四个字,难道自己不应该感到荣幸?
想到这里,黑衣人不禁愉快的咧开嘴,“姑娘可知道那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女人冷着脸没有话,一副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
黑衣人将桌上倒扣的空杯反过来,轻声笑道:“那人是一只狐狸,你知道狐狸最擅长什么吗?”
女缺然不会回答,她的话总是很少,越是冷的人,话就越是少。
黑衣人只得自己话:“狐狸最擅长的就是跑,这只狐狸虽然没有白落裳那么能跑,但要追上他,还是需要想办法的。”
女人冷冷的没有再多看这个黑衣人一眼,因为她对这个黑衣人已经一点兴趣也没有了。黑衣人又了些什么,女人连半个字也没有听进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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