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桂嬷嬷忙完,江茹月就让绿竹把她叫到自己房中。
“桂嬷嬷,你老实告诉我,祖母究竟生了什么病?我已经听府中丫鬟说了,这两个月祖母一直在吃药,之前嬷嬷说是安神药,可安神药用得着吃这么久吗?”
看着江茹月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桂嬷嬷知道瞒不住了,跪下道:“小姐恕罪,不是老奴故意瞒着小姐,实在是老夫人怕您和四少爷担心。”
江茹月闻言,心里一咯噔,忙把桂嬷嬷扶起:“祖母到底得了什么病?”
“老奴不敢欺瞒,老夫人这病说重也不重,不会危及生命,大夫说这是老人家的常见病,一开始是记忆减退,后面会逐渐记忆消磨,亲友不识,行为、脾性发生变化,而且大小便失禁。”
说到这里,桂嬷嬷眼睛都红了。
一想到以后祖母可能什么人都不认识,江茹月心里就揪得疼,“桂嬷嬷,这病治得好吗?”
桂嬷嬷摇摇头:“大夫说没法治,只会一步步恶化,目前只能吃些药延缓病情。”
“你们发现祖母不对劲,有多久了?”
“回小姐,约莫三个月前发现的。”
江茹月很愧疚,祖母病了这么久,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要不是今晚发现端倪,恐怕还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两日后的一晚,窦太医让药童背着药箱来到了莫家为莫老夫人诊脉,人自然是赵言卿请来的。
问了老夫人的近况后,开始诊脉,然后开了一些药方就出来了。
江茹月赶紧上前询问情况,可是窦太医的说法和之前桂嬷嬷请的大夫如出一辙,这病不可逆,只能平日多活动一下脑袋,不拘是打叶子牌还是打马吊,或者平日多些人陪老人家说说话,对延缓病情有一定的帮助。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江茹月虽然失望,但也只能照办,决定以后一定多陪陪祖母。
转眼到了八月中旬,漠北战事还未停歇,中秋佳节,家有儿郎在战场上的都惴惴不安,过节都过得不踏实,生怕一觉醒来,就会收到自家亲人战死沙场的噩耗。
一打仗老百姓就居安思危,银钱袋子捂得比以前紧了,自从七月以来,满庭芳的生意也比以前淡一些,不过,江茹月现在也有更多的时间琢磨新花样和陪祖母。
那边,孙娴雅已经在梅家庄住了一个多月,每日总会想尽办法和文哥哥搭话。
他去田里帮梅家夫妻干活,她就在田埂上看着,觉得还怪有趣的。
他去林子里打猎,她就跟着一道去,说自己也想吃野味儿。他去镇子上卖猎物,她也一路骑马跟着,说庄子上太不方便,想买点胭脂水粉都不方便。
即便日日在他面前晃,可依旧不见成效。
莫弈文一开始还好言劝她离开,道她对于自己而言,现在只是陌生人,自己这辈子恐怕都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劝她好好寻个男子另嫁,可孙娴雅就是不愿走,还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说起以前二人相处的美好时光,惹得紧盯着莫弈文的梅大丫经常泪水涟涟。
莫弈文无法,后来对孙娴雅只得不理会。
待梅家夫妻俩把家里都安排妥当,准备举家跟着莫弈文去盛京城,却传来了西狄人又再次大军进犯的消息,三百里外的桐城已被攻破,整个梅家庄都炸开了锅,大家赶紧收拾行囊,拖家带口去逃难。
梅家夫妇也是又惊又俱,在孙娴雅的帮助下,终于有了一辆马车,连夜启辰,一起往盛京城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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