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那时不是真心的。
那只是我父亲在生意做大的时候,找了一个阿姨,那个阿姨试图取代我母亲,一直在我面前说我母亲的不好。可能那个时候叶泊有了危机感吧,而且在她听我说‘我只要妈妈’的时候,她才真正地接受了我吧”,季洛泽嗓子哑了些,无奈道。
“所以你其实表面上看起来,对叶泊阿姨很不耐烦,但其实内心很爱她,对不对?”秦霜阳在季洛泽给她摘掉面膜,涂好水乳精华面霜的时候,终于把嘴腾出来了。
季洛泽去扔面膜,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秦霜阳靠在床头,等着季洛泽回来接着讲故事。
“可以继续讲吗?”她看见季洛泽进屋迫不及待问道。
“小时候,我母亲不喜欢我,我父亲做生意忙,我爷爷奶奶把我带大,教我知识,教我读书、写字,教我做人,所以我和我父母性格、行为方面都不相似”,季洛泽看着秦霜阳期待的眼睛淡淡道。
“叶泊阿姨后来肯定一直想弥补你来着,可是我觉得这种伤痛在儿时已经形成的话,再往后怎么样努力阴影都在”,秦霜阳心疼他。
“是啊,后来我长大了,也不需要母爱了。我受爷爷的影响,对古文很感兴趣。我考大学时候,本科想学中国学专业,但是我父亲强迫让我学了经济,读研的时候,把我送到美国又让我学了金融”,季洛泽挑了挑眉道。
时间过去这么久,提起依然阵阵疼痛,他第一次把自己的内心展露给别人。
“他们没有像我期待的父母那样对我,却让我像他们想象中的儿子一样过人生,我没有能力反抗,我只是他们安排什么我做什么”,季洛泽越说眼睛越红,他无能为力的感觉,刺痛秦霜阳的眼睛。
她伸手抓着他的手,看着他,鼻子酸酸的。
“所以你才对王安甫特别留心,助他成就自己?”她歪着头问道。
“是啊,他需要的。我失去的机会,我想给需要的人,也许这样才能弥补我对自己的遗憾吧”,季洛泽若有所思道。
“你自己淋了雨,想给其他像你这样的人撑伞,你用自己的委屈和不甘换来这把时时能为旁人撑的伞,你真好”,秦霜阳用劲握了握他的手。
听到这句“你真好”,季洛泽红了眼眶。
“我一直以为我的人生也就这样了,以后随便娶一个他们安排好的人,混日子就好”,季洛泽回握她的手,认真盯着秦霜阳的眼睛,继续道:“直到我遇见了你,我想反抗,我想做我自己。那天我低血糖蹲在尚艺广告公司门口,我甚至想如果我可以死在那里,就太好了。这样我的父母他们或许就不会再逼迫我做这些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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