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怎么好像许久未曾吃到了。
余苏礼拿了过去,小心的拿在怀里:“好,少爷若是喜欢,我日日唱于你听。”
江徵笑了笑不再说话,看向窗外热闹的场景笑容慢慢淡下。
梨园,是江徵的住处。
虽说是园子,但却是实打实的花园洋房。
余苏礼下了车,身后赶来的小厮提着三大箱唱戏所要的戏服首饰小心翼翼的按着吩咐提了进去。
江徵彬彬有礼,站在余苏礼身边介绍着这的一切:“跟着我,这很少人会来。安安静静,除了平时的保姆佣人,就再无其他人。你若是想回戏园子那便回去,只是要常常来找我,可好。”
江徵的话带着些恳求,就像是一个依赖的老友小心翼翼邀请你来这找他散散心。
余苏礼跟在他身后,看着这奢华又不失书香气的布置点头:“好,少爷喜欢,不嫌我叨扰。那我便常来,给少爷唱戏。”
余苏礼大概猜测到了,这小少爷大概是个白切黑了。
只是表面温柔也好,一时心软的解救也罢。
总归是动了心的,真真假假,总会被打动的。
江徵看着身后的司机离开,笑容淡下几分,眼里也不再有刚才的温柔。
江徵手一抬,保姆还是小厮都齐刷刷离开。
这偌大的房子,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江徵坐到椅子上,手撑着太阳穴,轻蔑的盯着余苏礼:“咳咳,好渴。可我身子弱,抬不动手。”
余苏礼看着这可笑又可爱的把戏笑着去倒了茶,递给江徵:“少爷,喝茶。”
江徵手微微递过去,却又拿不稳茶杯,这热茶洒了下去,泼在余苏礼的长袍角:“哎,本少爷怎么拿不稳啊。都怪我,余公子可不要与我生气。”
余苏礼笑着重新倒了一杯,递到江徵嘴边,小心温柔的喂着水:“少爷金贵,绝无错处。”
江徵气鼓鼓的喝着水,不明白眼前的人为何不生气:“喂,余苏礼你听不出好赖话吗。”
余苏礼故作可怜的皱着眉,低下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江徵:“少爷,怎么办。我自然知晓那一箱黄金是我的卖身钱,可偏偏,我没有去处了。少爷人好,把我收过来了。今后的戏,只唱给少爷听,好不好。”
江徵眼睛微微一动下意识回避眼神,虽然做好准备,却还是红了脸慌了神:“随你。”
江徵跑了,落荒而逃。
余苏礼看着他的背影噗呲一笑,小少爷不管有多黑,倒还是纯情啊。
江徵关上门,郁闷的扯了扯衣领:“戏子,倒真的最为逢场作戏了。早知道,就不该救他回来,掉进狼窝又跟我有何关系。”
余苏礼一步一步走上楼,找寻着江徵的身影却不见人,只能待在走道外:“少爷,我没有房间吗。”
委屈至极,软软的声音谁都不能拒绝。
江徵恶狠狠的低骂一句要命,打开门走了出去:“跟我过来。”
余苏礼肉眼可见的开心许多,规规矩矩的跟在身后上了楼。
这顶楼的房间是好的,可见院子中的梨花开开落落。
余苏礼归置好东西,回头却见江徵还在这,看着自己一动不动:“少爷,怎么了。”
江徵没说话,走过来捏住了余苏礼的脸,试探的靠近像是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