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枠泽手指死死按住了那个伤口,看着余苏礼痛苦的表情寻找一丝快感。
可是太奇怪,连报仇的心思都没了。
“原来没人性的丧尸也会疼啊!很疼吗!我父母死的时候还要疼!你知不知道!他们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陈枠泽不断用力,看着余苏礼哭着摇头,可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眼泪早已打湿衣角。
余苏礼不明白。
为什么那么相爱,变成现在这样。
余苏礼想告诉陈枠泽,他父母当时已经感染了丧尸病毒。那样被尊重一生高傲一生的人,怎么会愿意死后变成这样的怪物,让其他人厮杀厌恶。
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陈枠泽会更煎熬,会更无力。
“对不起。”千言万语,最后只能说这一句对不起。
陈枠泽恨透了他,扯开了他的领口,一字一句:“我们之前认识对吗?你到底有多恨我,才会杀了我父母。说啊!说!”
陈枠泽害怕了,害怕动手。
更加害怕眼前的人是自己梦里的那个少年。
“不认识,我们不认识。”
陈枠泽笑着,嘲笑自己为什么试图跟一个丧尸说什么情感。
余苏礼被绑在手术台上,陈枠泽却还是推进了麻药。
可惜,麻药对余苏礼没用。
陈枠泽的手术刀割开了他最爱的人,可他自己不知道。
余苏礼疼得发抖,眼泪快流成河了。
陈枠泽看着他颤抖的模样最后还是下不去手,缝合了他胸口处的伤口:“疼吗,麻药对你没有用对吧。”
余苏礼被扔到了一个黑暗的房间,像是初见时的那个房间。
只是陈枠泽不会心疼他,也不会安慰他,更不会温柔的拉他出去。
余苏礼没有任何挣扎,爬着躲到一旁的角落抱住自己。
就算是天神,也已经被折磨得失去任何希望了。
疼,好疼。
陈枠泽,带我回家。
还是跟之前被解刨的时候一样的念头,那就是让陈枠泽带自己回家。
可现在,陈枠泽就在自己眼前啊。
陈枠泽躲进卧室,一拳一拳的砸在墙上。
恨自己心软,恨自己懦弱,恨自己仇人在面前却下不去手。
一堵墙,相爱的两个人都痛苦难忍。
余苏礼无比悔恨自己杀了陈枠泽的父母,后悔自己的手不再干净。
自己,永远都对不起陈枠泽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啊。”
余苏礼恨自己,恨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却不能改变什么。
因为独自决定杀了陈枠泽父母,所以天道怪罪,只能送走系统。
可不杀,故事的结局是陈枠泽亲自动手,那会更加残忍。
余苏礼的伤口被缝得好丑,可陈博士的缝合技术是最好的。
余苏礼捂住那条伤疤哭得喘不过气:“笨蛋,你的惩罚也只是缝合丑一点吗。”
应该杀了我,应该解刨我,应该恨毒我。
之前不希望陈枠泽恨自己,现在希望陈枠泽恨死自己,希望自己死那天,让陈枠泽释怀父母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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