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枠泽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整整两天不吃不喝。
而余苏礼也被关在暗不透风的房间里,整整两天时间。
他是丧尸没错,可是他会发烧会难过会觉得疼会哭。
现在好像所有人都不疼爱他了,疼爱他的人好像都消失了。
迷迷糊糊之间,余苏礼好像看到了那个夜晚六个人高谈阔论,梦想发光。
那是他想要的,奢求的。
那时候,陈枠泽就坐在身侧,说他是红玫瑰。
是开得最为好看的热烈的红玫瑰。
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这个比喻,那是他最想活成的模样。
陈枠泽把自己逼入绝境,就为了记起来脑海中的那个人。
陈枠泽说自己是最为清醒的人,是对爱情嗤之以鼻的人,但现在确实清醒的沉沦了。
陈枠泽怕自己这一辈都丢了自己的爱人,又怕自己的爱人现在就在隔壁。
来来去去的,竟然没有一个结果。
要活活不成,要死死不成。
陈枠泽痛苦且清醒,看着自己的手掌,好像记起来当时牵过的手。
就算他的脸毁了,可见到他的第一眼,感觉错不了。
陈枠泽爱余苏礼,从来都不是用眼睛。
“阿礼啊,你这样,要我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才好啊。”
陈枠泽的声音沙哑至极,长时间没喝水的干涸,嗓子扯出来还有些痛。
就算是余苏礼不惜动用法力也想陈枠泽忘了自己,可陈枠泽不惜将自己逼入绝境濒死之时也要记起来余苏礼。
人啊,在濒临死亡的时候。
许许多多往事都如同今日所见一样清晰。
余苏礼好像低估了陈枠泽的爱。
陈枠泽再次睁开眼满目猩红,煎熬,无力,没了一点希望。
“我该怎么办呢,阿礼。”
“要我怎么办。”
“这样的结局,要我怎么办才好。”
一堵墙,彻底断了两个人的爱。
陈枠泽再次出来时还是那一副冷漠的样子,打开门的光照得余苏礼下意识闭眼遮挡。
陈枠泽看着他的模样,不动声色挪了挪脚,遮住了光让余苏礼好受些。
明明已经想过无数次面对的语气跟动作,可看到余苏礼的脸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疼红了眼。
不是最爱干净了吗,不是最爱那张脸了吗。
怎么舍得弄成这一副样子。
陈枠泽蹲下身子,仔细看着余苏礼的脸。
他是医生,自然看得出来这脸上的伤疤是人为的。
陈枠泽忍住想伸出的手,表情冷漠狠意的盯着余苏礼:“原本想解剖你的,但是你实在是太无用了。没有一个研究价值,杀了你,又会引起谴责。罢了,我也不想沾上你这样恶心的血。让你滚出去,自生自灭,跟那群没人性的丧尸互相残杀。呵,想想就有趣得很。”
余苏礼毫无波澜的眼眸里有些波动,拉住陈枠泽的手又想起来,他是有洁癖的。
自己现在这样,好脏,不好看。
“我有用的,别把我扔出去,好不好。”余苏礼的声音小小的,听起来就是个没安全感的小猫在向嫌弃自己的人推销,只是希望有个家。
陈枠泽想答应,想说好,想把他留在身边岁岁年年。
可现实不允许,可事实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