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离宫将近一年,古惜早已适应如今的生活。
她只能每次趁散朝以及母君身子不爽时于宫中偶遇他,次数少的可怜,对她也是足够了。
眼看母君身体每况愈下,而她手上还未曾有过功绩,加之她于骑射武术上一窍不通,部分朝臣对她颇有微词。
于是,母君让她处理东海海寇。
东海渔民多受海寇侵扰,那些海寇狡诈凶狠,朝廷几次派人应对,都无法彻底解决。
若她能解决东海海寇一事,朝中再无人敢言说她不足。
古惜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同时也十分担心。
她,可以做到吗?
“小溪觉得我能做到吗?”
她一直不愿告诉自己如何称呼,古惜眼看快到两人分开的时间,磨了她好久才知道她叫小溪,同自己同音不同字,这不正好说明她们有缘分?
小溪回她:“你可以,但世上没有万全之策,需得提前做好准备。”
在前往东海的途中,小溪与她想了很多办法,但似乎都无法根治海寇问题。
小溪道:“他们不可能一直漂流海上,定然有栖身的小岛,只要能寻到那处小岛,或能根治。”
古惜颔首:“只是,若真有此岛,岛上必定设有哨岗等。”
“未必,从前几次清剿便可看出那些海寇对那片海域必定极其熟悉,那岛必定隐蔽,且他们在岛上的住处也十分隐蔽。”
若是军营般设有哨岗等设备,老远便能被人瞧见。
古惜想道:“如此,最难的便是如何去寻那岛。”
“此事未必难办,只是……”
“只是什么?”古惜问她。
“只是或许需要诱饵。”小溪语气淡了两分:“南疆不是有一种子母蛊,或可将子蛊放在贵重器物内,待海寇抢掠回去后,再用母蛊去寻……”
只是子母蛊若不入生物体内,遗留效果便会打些折扣,再加上这是海上,又要再打些折扣,故而要快。
古惜亦时明白此中关节,开口道:“可我们又如何确认海寇何时来抢,且不能眼看着百姓被抢吧?”
“提起这个,或许还有另一个法子。”小溪心情似好上两分:“找就是这钓鱼之法,只是钓的这鱼换了换。”
古惜不解:“此话何意?”
小溪道:“若海寇知晓何时能来何时不来,便说明海边人家里有他们的眼线,如此我们只需抓住那人便可。”
古惜提出疑惑:“可若真有这么个人,前几次派来的官员不该寻不出来。”
“要么是此人藏得极深,要么便是那些海寇手下留了情,到了后详细问问便可知晓。”
待到了东海那座时常被海寇抢掠的村镇,一番打探后,果如小溪所言。
那些海口果然留了手,他们一般只抢钱不杀人,偶尔会抢两个年轻男女回去,当然最倒霉的是渔民,只要在出海时遇见他们,那基本是回不来的。
故而,前头几个派来的官员并未详查。
这让古惜十分生气,便是那些海寇再如何手下留情到底犯了律法,且对东海渔民影响极大。
古惜假装富商归乡,先摆了极大的排场,让人留意着海边,果然当天夜里有村民偷溜出海,立马安排了人跟上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无论是离开的村民还是跟上去的人都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