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扶了古惜一把,原本想要拉开距离的她在闻见那股熟悉的松墨香时顿住。
“殿下怎么出来了?”
确认她站稳后,河泽松开手后退一步,拉开两人距离。
古惜不可能直接说是寻他来的,只得道:“席间酒气重,熏得本宫头晕。”
河泽沉吟:“今日是女君为殿下所设宫宴,殿下应当在场。”
古溪如何不知这个,只是见他被人唤走,这才寻了出来。
“本宫知道,这就回去。”
河泽颔首,并未多说,与她拉开些距离:“奴才送您回去。”
古惜很想问他方才六皇姐寻他说了什么,又觉不妥,只得按下。
她不开口,河泽亦不说话。
一路无话,待回了席间,她继续的同那些想要奉承她的大臣们周旋,总有那么两杯挡不过的,待宴席结束,人也醉了半分。
待众人散去,河泽安排小安子扶她回归宁殿,自己则去帮着君后善后。
古惜见他离去,比只觉心头落寞,先去同自己的母君告辞,才由着小安子将自己扶回归宁殿。
回了归宁殿,小安子立马安排人去准备醒酒汤热水等。
待用了醒酒汤后,古惜脑中虽多了两分清醒,仍觉得沉甸甸的难以适应。
自己似乎从不曾醉过,以前河泽总会轻巧替她挡去敬来的酒,今日却只是看着她饮下一杯又一杯。
她只觉心中有顿顿痛意,又不明白这是何总情绪。
“殿下可要沐浴?”小安子轻声提醒。
她一身酒肉之气,着实不好闻。
古惜摇头,自己也不知为何:“河泽呢?”
小安子回道:“河公子帮君后处理宴后事务,怕要很晚才回。”
古惜微怔,咬了咬唇:“本宫……”
“你醉了,还是早些沐浴歇息的好。”
心里响起一声提醒,古惜顿了顿,收了眼底情绪,改口道:“本宫累了。”
小安子会意,扶她去了浴房。
当晚,古惜睡的并不安稳,竟还做了个荒唐的梦来。
她梦见六皇姐娶了河泽为正夫,两人琴瑟和鸣,羡煞旁人,时常于她眼前恩爱亲近。
眼瞧着,只难受的浑身发抖,犹如身处阴冷之地,连着内心也生出些许荒唐阴暗的想法,吓得她惊醒过来。
她不喜那种情绪,更为自己的想法所震惊。
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生出那样的想法,古惜一时有些厌恶自己,起身抱着双膝压抑的哭泣起来。
她知道,她与河泽,怕是要分开了。
“你与他……难得善果,早些分开也好。”
心里响起这么一句话,古惜抽泣的声音停顿下来。
“我,我亦知晓,只是实在无法理解,母君为何明知不妥,仍要如此……”
心里的人想了想,道:“你可知,小和并非亡国而是被大圣吞并,那些小和人如今仍生存在大圣西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