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酌更不太喜欢他这样生刺的顶撞,纤指微微向下按压,刚止住的血珠又染湿了她的手,她捻开那抹血渍,柔媚的声线倒是和动作相左,“我是心疼你啊,好哥哥。”
似乎是感受到了疼意,迟奚祉将头低进了软枕里,他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耳垂殷红。
元知酌睨了他藏起来的脸一眼,余光瞥到了他长指捏紧的衣袍,脸上浮笑,轻声哄他道:“放心,抹了药就不会疼了。”
她的手顺着伤疤上挪,最后附在他的心口,半晌,她淡漠的眉眼又软下来,细细替他擦去了身上的脏血,。
微风吹开了迟奚祉束发的发带,艳红的发带落到地上,如墨般的长发散开在他的肩背上,像是蜿蜒的溪流,一路没入到尾椎下,生生不息。
元知酌莹白的手捡起了那根发带,上面残留着他身上的那股竹香,摩挲了一下,她忽而用发带蒙住了他眼睛,尾指触了触他眼角那颗风情自生的血痣,笑了笑,“若是怕,那便别看。”
秋蕊将药端进来,元知酌刚替迟奚祉上完药,她一面擦净手指,一面看着美人安睡的场面,觉着赏心悦目,坐远了些,单手支着下颌看着床榻里头的他,媚眼生情。
想起来什么,元知酌放轻放缓声音吩咐秋蕊道:“他怕苦,再送碗蜜饯进来,药先温着,等他醒了再盯着他喝完。”
“还有,这段日子不要让无关紧要的人来打搅他,院里那几个爱嚼舌根的把他们的舌头割了挂在他们床头。”元知酌渳了口白茶,冷笑,“让他们日日夜夜都看着忏悔,好长个记性。”
“是。”秋蕊自是知道这是在为迟奚祉出气,这公子来府上没多久,平日里孤僻,却惯会哄公主开心,公主也是大把大把的赏赐往他屋里送。
底下的人看着多少爱编撰些风流韵事出来,就说迟奚祉是狐狸变的,摄人阴精,风骨都是装出来的。
元知酌倒是无所谓多一个风流爱美人的名头,只是怕迟奚祉的骨气硬,受不了这些风言风语,哪日跑了就不回来帮她办事了。
多得不偿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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