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元知酌狠狠咬在了他的琵琶骨上面,“做恨你的话也这么多。”
迟奚祉放肆笑出声来,胸腔连着声线都在抖动,他想他今天晚上会睡得很好。
——
第二天元知酌比迟奚祉起得早,他醒来时候,早早有人候在了外边等他。
迟奚祉原本打算将头发全部束起,又想来什么,最终梳了梳墨发决定就自然的披散着,“侯爷可有说我是何安排?”
“侯爷吩咐没有她的允许您不能出侯府大门。”
“呵。”迟奚祉笑了笑。
这算——风水轮流转吗?
“这是侯爷为您准备的大补汤,侯爷说您昨夜辛苦了。”小仆将浓汤送到他的手边,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揶揄。
迟奚祉剑眉一挑,修长的指骨上留了个牙印,端起大补汤尝了一口,味道还算不错,随口问道:“侯爷以前有带过男子回家吗?”
小仆摇头,“没有,您是第一个。”
迟奚祉脸上的笑更深了,他再又尝了一口,确实不错。
小仆继续补充道:“第一个有名无分的。”
迟奚祉喝汤的动作一顿,眼风扫向他。
小仆声音小了一些,“侯爷看上了男子都成了幕僚先生,全养在了偏院里,您是第一个没有身份的。”
迟奚祉:“……”汤不好喝了。
——
“殿下昨日饮了一夜的酒,喝碗银丝鱼汤暖暖胃。”王发将食盒里的鱼汤端出来,送到桌案上,又摆上了几碟小菜。
元知酌盯着手里的卷宗没有动。
她早上一坐就是两个时辰,王发有些心疼,再次提醒道:“殿下,汤要凉了。”
元知酌这才动了动手腕,她端过那碗温度刚刚好的鱼汤,浓白的汤水鲜味十足,冒着的热气将她的面孔遮得模糊。
“王翁昨夜可有巡视?”
王发点头,“有的。”
元知酌抬眼瞧向他,“那可有发现可疑人员?”
“并无。”
“并无?”那就有意思了,元知酌审视人的目光沉冷压迫,让王发不敢对视,“那就故意放进来的。”
王发不是傻子,他哆嗦着腿跪到了地上,颤抖着声线,“是奴婢擅作主张,请殿下责罚。”
元知酌放下手里的碗,松懈着身子躺在椅靠上,捏着酸痛的眉心质问他:“为何连你也要串通迟奚祉,我的身边的这些人到底是心腹还是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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