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研究的动作,“对这个感兴趣?别乱玩。”
与他的话音一同落下的还有清脆的“咔嚓”一声。
元知酌的手心往上一拧牵住了迟奚祉被镣铐锁起来的手,她恶劣地抬头一笑,演技拙劣地装作惊讶捂嘴,“哎呀,怎么办?不小心铐上了。”
额上落下的发遮挡了眼底的一些风华,迟奚祉略微一挑眉,调整了一下坐姿,轻轻扯了扯被铐住的手腕,语气有纵容的意思,藏在他惯有的冷淡里,“好玩?”
当然。
她找不到乐子,就只能拿他当乐子。
“这才哪到哪?”元知酌轻轻一笑,看得出是真的高兴。
她总算是为这些天的囚禁出了一口恶气,纤细的手指顺着迟奚祉手背上青紫色的经脉往上,而后拨弄了两下铐环上面小巧的铃铛,“你折磨我那么多次,我不得……”
说着,她拉住那长长的金链,似乎觉得不应该给他活动的范围,于是她又将多余的长度绕在那千斤重的冰鉴上,此时在屋内玩闹的寅宝跑了过来,一个劲儿地扒拉她的裤脚。
元知酌腾出空摸了摸它的小虎脑袋,唬它道:“寅宝乖啊,额娘要你爹爹算一些大人之间的账,小宝不能看,会长针眼的,出去玩。”
音娇声缓,她隐隐含笑的杏花眸弯起,还真有几分慈母操心的样子。
能装,会演。
迟奚祉听笑了,他仰躺在太师椅上,衣袍不整,微微露出几个咬痕,他半阖的眸子玩味地看着元知酌抱起猫儿往外走,他似乎没有着急的意味,也不怕她跑,黏在她身上的目光审视着。
那目光不算高雅,甚至带点庸俗、下流。
元知酌只穿了藕绿色的薄裙,还有一件月牙白的比甲,隔远点,日光一照,柔美的身段影影绰绰,软腻如膏脂的玉臂与三色的玳瑁相缠,似有似无的笑从睫缝里现出来,红尘辛辣,染了她一身的凡俗的腥。
他真的……要爱死她了。
将寅宝放到外头,小家伙翘着长长的尾巴又绕回来想要蹭元知酌。
元知酌不得不蹲下身,揉了揉它发腮的小脸,指着园角处硕大的柏树,“那儿有个鸟窝,去那玩。”
寅宝依旧不走,黏在她的裤脚边想要她抱它。
元知酌无奈地笑了笑,“娘亲也想陪你玩,但是你爹爹不让人省心,娘亲教训教训他。”
话落,寅宝扯着小奶音喵呜了两声,显然它才不愿意走呢,它就想要和娘亲黏在一起。
可接着寅宝就和一双漆黑、沉冷、阴郁的凤眸对上了,对方似乎也感应到它在看他,于是温凉的视线下移,朝它挑眉一笑,漫不经心的,像是在说:识相点,赶紧走。
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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