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的房屋内亮着缃黄的烛光,元知酌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物件,她没有敲门径直而入。
美人出浴,雾气萦绕,他身上匆忙盖了件单薄的纱衣,偾张的肌理若隐若现,窄细的腰,宽厚的肩,曲屏遮去下面的风光,他不善地回头,眼角泪痣如血,再冷淡的面色也难免多生三分的风情,“出去。”
元知酌虚眯了下眼,吹了支流氓般的口哨,她将手里“打猎”回来的东西搁到圆桌上,一面挽起袖口,一面绕过屏风行至他的面前,指尖勾了勾他的下颌,巧笑如铃,“让我闻闻霁哥哥身上是什么味道?”
多不要脸的要求啊,亏她想得出来。
迟奚祉紧抿着唇线,扯过衣架上的外袍,背过身去穿好,将敞开的领口整理好。
“别动。”元知酌的意态比他放松的多了,她硬掰着他的胳膊,将人拉坐在一旁的矮椅上,欺身而下挑开刚系好的玉扣,细细地嗅着,“是沉香、乳香、白檀、甘松、白芷、当归——”
很清冷的香调,像是秋日湖泊里降了场初雪,浅绿色的涟漪荡碎倒映的青山,蝴蝶轻颤起一曲萧瑟的死亡。
生命默默陨落的味道。
元知酌说完,便准备起身,却被迟奚祉箍住后颈压了回去,她的鼻尖撞在他的琵琶骨上,耳畔的低语判道:“错了,再闻闻。”
他身上的味道将她包裹住,元知酌脚下一滑,差点整个人摔进他的怀里,还好她的手撑住了,嚣张嗓音闷哑了几分:“你别勾引我啊。”
偏偏迟奚祉不觉得,他将她扶起来,歪着头笑意盈盈,有些无辜地反问她,“有吗?”
元知酌咬咬牙,伸手捏了下他的脸,手感很好,“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前哪样?”迟奚祉的手护在她的腰后,垂眸时漆黑的瞳仁明亮干净。
元知酌思忖了下,明媚的五官蒙了层淡淡的水雾,她嗓音清越,“不知礼数,不惹是非,不近人情。”
连说三个“不”字,迟奚祉闻言莞尔,窄狭的眼尾有一条阴翳的笑痕,看着她的视线淡然如水,“小没良心的。”
“什么啊?”元知酌站起身来,抚平衣裳上的褶皱,指了指外头摆着七零八落的东西,颇为得意,“你昨日手脚做的干净,本公主很高兴,特意按你的尺寸给你新做了两套新衣裳,还有许多翡石金块,我可收集了好一阵子。”
他的脸颊上被她捏出了道艳红的指痕,她凝视了会儿,弯腰轻拍了拍那道红痕,怜惜道:“霁哥哥,你是风光霁月的人儿,可不要被人发现你替我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顿了顿,她低低呢喃,“就算被人发现,你也还是我的人。”
他用起来太称心如意了,她舍不得放他走。
稀薄的冷光绕过横梁上的纱帘,摇曳在那张巧笑的脸上,莹润白净,耀眼得很,可对迟奚祉而言却是浸毒的阿芙蓉。
即使知道这个女人骨子里有多么自私冷血,薄情寡义,替她办好了事,她便勾勾你的下巴,转头用了就扔也是她一贯的戏码。
迟奚祉含情的凤眸定定地看着她,偏头将脸往她的掌心送了送,“好。”
无所谓,他会是她用的最顺手的刀,谁都不能代替他。
——碎碎念:
霁岱=迟奚祉,但是小芙蓉有臆想症,并且越来越严重了,她恢复记忆的事情迟奚祉目前是不知道的,在她的记忆里,霁岱和迟奚祉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这不是凭容貌可以分辨开的,是靠感觉,接下来的剧情可能出现“人物分裂”的情节,大家注意一下喔。
另外再插一句:会打猎回家的女人超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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