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住。
可她不敢逃,刚刚那一掌的警示作用很到位。
“酌儿的背就像是北燕的江山一样。”都是他的。
狼毫轻轻划过她纤细脆弱的蝴蝶骨,迟奚祉低压的眉骨挑起风情万种,不吝夸赞,“骨如山,沟如河,汝心即宇宙。”
元知酌全身上下不着片缕,也失了那股傲气和凌厉,泪如断珠簌簌而下,只是柔柔弱弱地伏缩,任由迟奚祉将她摊开或是揉起,这般旖旎的欲海情深中,他情味婉转地朝她示爱,白白叫人心颤。
她的脸又烫又红,清泪模糊了黑白界限,“你别说了——”
床榻外的台烛透出柔柔的光晕,迟奚祉五官的棱角也覆上一层光润的珠光,大抵觉得她羞涩可爱,便掐着她的后颈,将她的头转过来,笑着吻了下去。
“酌儿知道迟尧诩现在的处境如何吗?”迟奚祉嘴角的笑不变,只是漆黑如墨的眸子定定地盯着她。
元知酌抬眼,他执笔的手高高抬起,吃透了朱砂的狼毫饱满地下一瞬就能滴下红墨来,而他潦草包扎的手还在隐隐渗血,却紧紧掐住了她的颈子,元知酌的后颈又沾染了不净的艳色,延绵不绝的疼让她觉着那血像是从她身上流出来的。
“我不在乎。”元知酌搞不明白迟奚祉想干什么,只是冷着脸不想多说。
真是个薄情女呐。
迟奚祉不介意给她讲讲这个彻头彻尾的笑话,“迟尧诩他竟然敢说我的皇后是妖妃,打着‘狐媚百般惑君心,擒妖保驾显功劳’的旗号便想要清君侧,联合一众藩王进京救驾。”
他松开了箍住她的手,压着她将人抵进了床褥里,指骨低下来,分不清是血珠还是朱砂,总之瑰艳的颜色渐渐在她雪白的背上成了一幅《花妖图》。
迟奚祉感受到了她因为紧张而战栗的身子,冷笑了一声,淡评道:“他胆子也太大了,他这样低贱的人怎么敢玷污皇后的清誉呢?”
换了一支干净的毛笔,迟奚祉托着她的腰肢将她摆好,轻轻揉了下,安抚着她太过紧绷的情绪。
元知酌的纤指抓在被子的一角,突出的掌骨发白,她红唇泄出呻吟,有些略微无知的懵懂和压抑的不爽,“迟奚祉,我不画了——”
迟奚祉发觉到她的不安和痉挛,亲了亲她的耳珠,又轻轻拍着她安抚她,“怕什么,笔杆而已。”
“我真的不画了。”她戚戚艾艾地示弱,可到底还是倔,明知道此时说一句“再也不敢了”便能翻篇,可她不说。
“口是心非。”迟奚祉窥探着她的风光,漫不经心哂道:“分明喜欢的这么厉害。”
灭顶的刺激像是蝴蝶戴着枷锁起舞,极致的窒息感伴随着绵长的汹涌,她此刻咬紧牙关,任由缠绵的娇吟断在嗓子里,也无力去反驳些什么。
迟奚祉沉凉的眸底清醒,冷眼瞧着她挣扎沉沦,话锋也转的很快,“酌儿也不应该助纣为虐,我本来没有打算动迟尧诩的,可是现在他留不得了。”
往日里,迟尧诩闹得再过,迟奚祉也不曾多看他一眼,只当是得了只有趣的雀儿,他闹腾闹腾,朝廷里那帮老头子也能消停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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