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过后,菜地的番茄架开始枯黄。何雨柱戴着露指手套捆草帘子,铁生趴在菜窖口数土豆,小鼻尖冻得通红:"爸,够吃一冬天吗?" 他拍了拍鼓起的麻袋:"够,还有保卫科送的白菜,能吃到开春。"
工厂的粮食局检查组来了。杨厂长陪着戴瓜皮帽的干部走进食堂,手指敲着空米缸:"何班长,这月的粳米咋少了半袋?" 何雨柱掀开菜窖木盖,白花花的粳米码得齐整:"领导,怕生虫,都存在菜窖呢,您瞧这账本,保卫科每天签字。"
四合院的煤棚飘出霉味。贾张氏蹲在煤堆旁咳嗽,三大爷闫富贵捧着个漏底的面袋晃过来:"他三大妈,听说何雨柱把食堂的粳米藏家里?" 她往煤堆里踢了块冻土:"可不是,昨儿见他往菜窖扛麻袋,准是私占公物。"
棒梗蹲在槐树后,看见何雨柱往菜窖搬萝卜。他摸了摸兜里的玻璃球,这是铁生送的 —— 那天在菜地,铁生把最大的番茄塞给他,红果在他掌心烫出个印子。他犹豫了一下,悄悄跟在何雨柱身后,看见菜窖里码着的粳米,袋口印着 "轧钢厂食堂专用"。
粮食局干部的算盘珠子打得山响。他盯着账本上的红笔批注:"十月粳米入库 300 斤,出库 280 斤,结余 20 斤。" 何雨柱指着菜窖的磅秤:"领导,每袋米过秤时,保卫科刘干事都在现场,要不咱再核一遍?"
贾张氏带着三大爷闯进何家院子。她指着菜窖的木盖:"何雨柱,听说你私藏公粮!" 何大清蹲在煤棚前抽烟,旱烟袋敲着砖缝:"老嫂子,说话得有凭据,保卫科的封条还在窖口呢。"
棒梗突然从槐树后跑出来,手里攥着玻璃球:"奶奶,柱子叔的粳米袋上有保卫科的章!" 贾张氏的脸腾地红了,三大爷的瓜皮帽滑到鼻尖:"咳,误会,都是误会。"
工厂的菜窖验收通过。李厂长拍着何雨柱的肩膀:"雨柱,你这菜窖比保险柜还结实。" 他摸着窖口的钢印 —— 那是保卫科特意敲上去的编号,跟自行车把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四合院的夜风透着寒意。秦淮茹坐在门槛上补棉袄,棒梗蹲在旁边玩煤块:"妈,柱子叔的菜窖能藏人不?" 她缝针的手顿了顿:"别瞎说,那是存粮的地儿。" 心里却想起上个月,何雨柱往她家煤棚塞了半袋土豆,用报纸裹得严严实实。
杨厂长的办公室传来摔算盘的声音。他盯着粮食局的验收报告,指尖在 "甲等食堂" 的公章上敲出凹痕。张干事站在门口,袖口沾着煤渣:"厂长,贾张氏那边..." 杨厂长冷哼一声:"让她盯着菜窖,总有漏风的时候。"
何雨柱在菜窖里码放白菜,铁生骑在他脖子上数层数。娄小娥抱着棉被进来:"柱子,地窖潮气重,垫些棉帘子吧。" 他抬头看见妻子肚子又大了些 —— 第二个孩子快出生了,菜窖里的粮食,就是全家过冬的底气。
贾张氏的煤票突然不够用。她站在合作社窗口跺脚:"不可能!我家每月五块煤球,咋就没了?" 售货员指着账本:"您孙子棒梗上周换了玻璃球,用了半块煤票。" 她转身就骂:"棒梗!你个败家子,换球能当煤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