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比往常更凶,带着拆穿秘密的得意,又藏着说不尽的后怕。直到她喘不过气推他,他才依依不舍地退开些许。
"记住。"他抵着她额头,声音沙哑,"这双眼的事……"
指尖危险地滑过她脖颈:
"若让第三个人知道……"
"本督就让你三日起不了榻。"
窗外,富贵和幽遐的琉璃缸里,两只守宫尾巴勾缠,映着月光晃出一室旖旎的影子。
…
夜雨敲窗,柳安芷提着一盏绢灯穿过回廊。她本想去书房取本游记,却在拐角处听见齐木刻意压低的声音——
"楼主,西域使团的探子已处置干净。"
楼主?
她脚步一顿,隐在月洞门后。透过半开的窗缝,只见齐木单膝跪地,正将一枚鎏金腰牌呈给书案后的身影。
那人背对着窗,雪色中衣外松松披着件墨蓝长衫,指尖正把玩着腰牌上垂落的红穗——正是风月楼小倌们特有的信物。
"那个叫墨竹的清倌人..."熟悉的嗓音带着几分慵懒,"让他明日开始称病。"
烛火忽地一跳,照亮那人转过来的侧脸——
宋知渊。
他唇边还噙着抹笑,与平日东厂督主的冷峻截然不同,倒像是...像是风月楼里最擅蛊惑人心的头牌公子。
"看够了?"
宋知渊忽然望向她藏身之处,蒙眼的黑绸不知何时已解下。那双凤眼里噙着笑,哪里还有往日冷漠的样子?
齐木单膝跪地,腰背挺得笔直,可低垂的眉眼却绷得死紧。
他在心里暗骂自己疏忽——方才竟没察觉夫人就站在门外!虽说楼主早吩咐过不必刻意瞒她,但……那可是风月楼啊!京城最大的小倌馆,多少权贵的阴私都藏在那胭脂帐里。若夫人误会楼主是那等浪荡之人……
齐木的指节无意识摩挲着刀柄,眼前已经浮现出楼主冷着脸让他去刑堂领罚的场景。更可怕的是,楼主那双刚恢复的眼睛,此刻怕是正盯着他后脑勺——
"还杵着?"
宋知渊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惊得齐木一个激灵。他抬头,正对上楼主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双凤眼里哪有半分怒意?反倒噙着些……愉悦?
齐木识趣地退下,临走时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夫人夜访..."宋知渊执起案上玉壶,斟了杯玫瑰露推至案边,"是想听曲,还是...点牌?"
尾音上扬,活脱脱是个风流倜傥的欢场主人。
柳安芷耳尖发烫,却强自镇定地走进来:"督主好雅兴,白日里审犯人,晚上当鸨父。"
"吃味了?"他低笑,突然揽住她的腰带入怀中。清冽的沉水香里,混进一丝风月楼特有的甜腻,"那墨竹...是东厂暗桩。"
指尖抚过她发间银簪:"就像这簪子..."
"从来只认一个主子。"
雨打芭蕉声中,柳安芷忽然想起风月楼那幅对联:
"万丈红尘一杯酒,千秋大业笑谈中。"
原来她嫁的,从来都是执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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