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晗原本是不怕疼的,但此刻在众人的安慰声中,不知怎么就委屈起来,因为没什么力气,断断续续的说明此事原委,气的华遥将茶杯捏了个粉碎。
“华励可真是有本事,先娶了薛映,又和施家的人定下婚约,看来是打算把对他有利的女子都娶回府上去。不过是坊间流传的胡话而已,她当了真,倒是害的你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若不是最后的一个疏忽,就是鱼死网破。薛晗想起那手铳的事,当即开口问道。
“那手铳,按一次机关,出来一个砂弹。第二次的时候怎么就没有了?”
“这是工部研究出来的第一批,不能连续使用,每一次都要放砂弹进去。施晴嫣的手铳从何而来,父皇心里应该有数。晗儿,为夫去给你讨公道……”
华遥在薛晗脸上印下一吻,随即大步流星的走进宁妃殿中,此刻华鸣盛和华励都在场,见华遥到来,华励当即警觉起来。而华遥则是不忘行礼,开口询问进度。
“父皇宁妃娘娘,不知这手铳来历可有眉目。晗儿险些为此丧命,此事儿臣有权知晓。”
华鸣盛并未说话,而红着眼眶的宁妃则是声泪俱下。
“陛下……臣妾不敢欺瞒,手铳之事臣妾真的一无所知,施家的官的确是多了些,但那都是陛下您看上的人,难道您连自己都不相信了?臣妾的长兄也曾为乾渊立下汗马功劳,对您更是忠心耿耿,又怎会惦记上火器呢?”
见华鸣盛并没有回心转意的意思,宁妃则是直接跪下.身来,朗声说道。
“您若还是怀疑,便将臣妾就放到荒原去好了!”
施家对皇室的确有功,百姓们只看到功,看不到过,若是此刻收拾施家,必然会引起不满,况且施家早已早已占据朝堂半壁,全部流放,又该将差事交给谁去做?
权衡之下,华鸣盛站起身来开口说道。
“宁妃闭门思过,宁妃长兄罚俸一年,至于施晴嫣,暂且软禁,待到晗儿醒来让她去好好道歉。遥儿,沐神节一事,你若是去不了,便让励儿……”
“父皇,对待神明,儿臣不敢有半点懈怠,要敬献的瓷器和银器已经在准备,此刻交接怕是有所疏漏。晗儿伤势严重,让她留在府上休息便是、阿励,毕竟从未操办过沐神节事宜,想必也对此一无所知,若是怠慢神明,受苦的可就是整个乾渊。”
华遥说的句句在理,华鸣盛也无法反驳,交代了几句便起身离开。
宁妃被侍女们扶去内室休息,华励则是抬起拳头就要和华遥动手,怎料华遥轻易闪过。华励气急,开口指责道。
“是不是你陷害嫣儿和母后?那样的手铳你分明也有一把!”
“我的那把就在太子府,你可以随我去看。我倒是想问问你,这般拙劣的戏码,该不会是你和你的未婚王妃故意为之吧?若不是晗儿心善,动手救人,现在死的,就是她施晴嫣了。”
华遥先前虽说和华励也有诸多不合,但他忌讳着悠悠众口,也忍让着自家弟弟。原本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这般权衡隐忍,谁知华励却是越来越嚣张,打算来个取而代之。此次更是险些害了晗儿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