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正常，毕竟研究所不是为了苏航开设的。
面对时代的一粒沙，每个人都是渺小的。
对此苏航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很快，会议讲话阶段结束，然后就是分工。
因为人数不多，也处于草创阶段，所以会有几个月的缓冲和资料收集阶段。
最后祝庆田再次强调了保密的重要性。
虽然不至于要保密几十年，甚至隔离居住，但是不得向任何无关人员透露工作内容以及文件。
研究所也是用自己的内网，原则上不允许私自联网以及带走工作文件。
好处就是，不用担心睡觉的时候一通电话就起床加班。
坏处就是，要加班的话，研究所将会提供夜宵和住宿。
真·通宵加班。
不过这都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也没有什么怨言。
毕竟加钱，还给调休，没办法调休的话，那就……再加钱！
接着就是各个研究员互相认识了解。
在场的多数是中年人，少数是年轻人。
想来应该是高校和企业抽选出来的人。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高校的博士居多，一流企业也有，多是国企研究院所调来的。
“苏航，没想到你也来了。”
一个穿着格子衫的、发际线快要到头顶的男子激动地走上前来。
苏航有些诧异。
自己这就……出圈了？
也对，孪生素数毕竟是世纪难题，解决之后扬名也不奇怪。
苏航整了整外衣，带着自以为温和的笑容说道。
“是的，孪生素数的那个苏航。”
然后就准备迎接对方的赞誉之词。
这事儿，他熟。
“苏航，我在你微博上发了无数私信，也在你公众号上留言了无数次，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苏航依旧维持着笑容，点点头。
刚想要说话，又被眼前的男子打断。
“你开发的那个微信小程序死机了啊。”
“我在里面认识了那个女孩，小茜，每天约好时间上线，结果就在要互相深入认识的时候，你那小程序死机了啊。”
“我的爱情啊，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苏航一开始听着还行，结果越听越不对。
微信小程序？
哦对，之前为了培训小C，是外套了一个剧本杀的壳子，让小C混入其中去学习自然语言的交流方式。
不过死机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因为前段时间小C升级的缘故？
应该是的。
小C处于升级阶段，所以不能作为中转的处理站，然后就死机了。
在小C训练出师后，苏航也没有指望这个小程序可以长久运行，也没有一直维持这个小程序的想法，所以后来交给宋玉函后就没有继续管理了。
小C升级完成后，也没有重新接入，所以，小程序废了也正常。
不过误伤了一个程序员的爱情，那可真是太对不起了。
“那个小程序我很久没有维护了，可能是产生了什么bug吧，你还记得对方的昵称吗？我回去帮你查查微信号，不过能不能加上可不能保证，网恋可没有保障啊。”
“太好了，她的昵称是C，单独一个字母C。”
苏航愣住了，这就是小C用过的昵称啊？
“你确定是这个吗？她还有什么特征吗？”
格子衫程序员用力点点头。
“就是这个，我截了图，还录了屏，你看。”
说罢，他就掏出手机，递给苏航看。
手机声音外放，苏航一听，就是小C没错了，标志性的御姐音，他亲自调的。
没想到啊，这位程序员先生居然不是萝莉音控，而是喜欢御姐音啊。
苏航思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对他说出真相。
毕竟……给爱情一个面子。
“兄弟，你这个小茜，其实是我设计的人工语音助手，这个声音还是我亲自调的。”
他却摇摇头。
“不可能，她根本不像是机器人，你别骗我了，人工语音助手那就是个人工智障，我一个程序员，还是有点辨别能力的。”
“声音有可能是变声器，但是她的交流，绝对不是人工智能能做到的。”
“可我的不一样。”
苏航说道。
“研究所成立后，我将带领一个项目组，你到时候可以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格子衫男看苏航的眼神不似作伪。
“行，那我到时候就去看看。”
苏航点点头。
“可惜了，你的爱情，唉……”
岂料对方却嘿嘿地笑了。
“是人工智能……那不是更妙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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