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忆浓伸出细白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露出一张白皙莹润的脸,一双清透的眼眸因怒火而明耀逼人。
吓得此刻的宗政子骞心虚不已。
高耸的胸脯剧烈的起伏昭示着沈忆浓心中压抑的怒气:“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刚刚不是挺能说得吗?怎么在我面前一下子就变成哑巴了。”
见沈忆浓浑身湿漉漉的滴水,当下宗政子骞也顾不得心虚了,不知从哪里拉出一件衣服赶忙上前披在沈忆浓身上,温言心疼道:“依依,怎么从船下面回来,水里面这么冷,快去换一件衣服,你身子弱小心着了凉。”
回答宗政子骞的是,昏暗的空间中闪过一道光亮,接着落下“铛!”的一声。
宗政子骞和戚嘉树下意识寻声看去,只见一把冒着森冷寒气的柳叶弯刀深深地插入木板,切割出一道裂缝。
两人齐咽了咽口水,宗政子骞将距柳叶弯刀毫米之差的触手悄悄的挪了回来,藏在一旁。
他缩着脖子,苦笑叫道:“媳妇儿!”
沈忆浓柳眉倒竖,尖锐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发颤:“别叫我媳妇儿,谁是你媳妇了………”
终是压抑不住心中的苦楚和一直以来紧绷的精神,沈忆浓软下了身子号啕大哭,“宗政子骞,你混蛋,你居然背着我藏私房钱…唔唔……你这个大混蛋,你居然还想抛下我不管了……”
宗政子骞手疾眼快地接住,小孩儿似的温言哄着:“乖,依依别哭,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藏私房钱,乖,不哭了啊!再哭就不漂亮了,你放心,我以后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都上交给你,绝不私藏……”
小两口儿一个哭,一个哄,看得戚嘉树在一旁尴尬不已。
心想着先走给两夫妻留些空间,余光竟见角落一道寒光闪过,戚嘉树当下大惊失色。
电光火石间避开向他飞射而来的剑气,
同时大喝:“大哥,嫂子,快跑!”
说着,一道金光闪过,从狭窄木板之下钻出来的半个身子被齐腰切断,滚落在地板上。
宗政子骞闻言大惊,见地上半截尸体,一时悚然,看得戚嘉树焦急催促,“还傻站在哪里干什么,快走啊!”
宗政子骞回神,赶忙将沈忆浓推出去,“依依,你先走,找地方躲好,我和嘉树将这里解决了,就来找你。”
“不,我不走,宗政子骞你混蛋,休想抛下我!”沈忆浓哭叫着,想要挣脱宗政子骞触手的束缚,却仍旧被宗政子骞强制的送到了甲板之上。
戚嘉树掌心不断冒出金光,一层有一层的钢板叠加一起,堵住洞口,见宗政子骞将沈忆浓送出去了,自己却没有出去的打算,当下恼火道:“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快出去啊!我快顶不住了。”
宗政子骞大义凛然道:“嘉树老弟此事与你无关,你走吧!他们要抓的是我,反正我也是这一副样子了,大不了与这群人同归于尽。”
“大哥,现在不是充大爷的时候,先出去再说,就您那体格,这巴掌大的地方,你觉得摆的开排场嘛?”
须是听见宗政子骞要逃,暗中的人不禁加大了力道。
闻得一声“当啷”巨响,只见堵住洞口的钢板被破开了好大一个裂缝,戚嘉树也被其剑气震得倒飞出去。
好在宗政子骞挥舞着触手及时将戚嘉树快速接住,推出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