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戚嘉树背对着他不说话,人脸章鱼有些失落,但仍旧不甘心的再说了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
这边,回过神来,戚嘉树向身后猛得一滚,一连几圈,滚到人脸章鱼面前,吓得人脸章鱼差点挥手抽了过去。
戚嘉树抓着人脸章鱼的触手,接了一句:“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人脸章鱼一喜,道:“三更半夜鬼敲门。”
戚嘉树接:“路上行人欲断魂。”
戚嘉树眉飞色舞道:“书到用时方恨少。”
人脸章鱼激动地接:“钱到月底不够花。”
对的,对的,全都对上了。
这意味着什么,戚嘉树和人脸章鱼不敢去想,只觉脑中已经炸成了花。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在耳畔,这一刻,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戚嘉树两眼泪汪汪,激动地捧着人脸章鱼的两颊,颤声道:“兄弟,我终于找到组织了,我就知道党是不会忘了我的……”
“兄弟…………”
人脸章鱼同样是激动不已,伸手便想给戚嘉树一个热情的拥抱,却不料“嘭!”的一声轰响。
戚嘉树的身体便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心中的喜悦被挤气球似的挤出了大半。
见此,人脸章鱼赶忙蠕动着沉重粗壮的身躯,往戚嘉树身旁爬了爬,讪讪地笑:“哪个!大兄弟,不好意思哈,见到老乡,我太激动了,所以嘿嘿………”
本来麻痛的身体被这重力一撞,戚嘉树只觉五脏六腑都快要被撞出来了,发软的手捂着胸膛,戚嘉树边咳边勉强笑道:“兄弟不要自责,同是天涯沦落人,一朝相逢太激动做出的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
理解,理解个屁!
老子肠子都快被撞出来了!
看着憨厚老实一脸歉意的人脸,戚嘉树只想问一句:敞开天窗说亮话,你丫的是不是故意的。
人脸章鱼闻言脸上歉意更深,两眼泪汪汪感动地看着戚嘉树,“兄弟,你真是大好人啊!我宗政子骞何德何能不但他乡遇故知,还遇见了像你这样善解人意的老乡,我,我真是……”
呜咽了两句,宗政子骞又向戚嘉树跟前凑了凑,“我真是问心有愧啊!兄弟,你伤到哪儿了,我看看……”
见宗政子骞的捆成团的触手渐近,戚嘉树莫名胸口剧痛,赶忙出声阻止,“别别别!大哥,我没事儿,你行动不便,就过来了。”
宗政子骞目露怀疑:“真的没事儿?兄弟,咱虽是大男人,但疼也不能硬撑着,哪儿疼说出来,老哥我给你瞧瞧。”
戚嘉树僵笑:“真没事儿,我钢筋铁骨打小练出来的,挨这几下算什么,再说,大哥你刚刚那一下也没用多大的劲儿。”
说着,戚嘉树还撑着身体站起来,走了两步,道:“你看吧!我真没事儿,倒是大哥你,之前不晓得大哥的身份,多有得罪还希望大哥不要怪罪,我这就帮你把触手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