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青雁傲娇地转过了身,对于这廖暗,她是一眼也不想看。
“而且,我倒是觉得,就算咱们两个一起,也未必敌得过,你别忘了,大门口那儿……还有一个小姑娘呢。”
这一幕,直接给净极看懵了,他是没想到啊,这芜青雁和莫铜有些过节也就算了……现在连这廖暗,她都不肯出手帮忙。
看来,镇汕使本就是内部不合,这八人要是真拧成一股劲,他还真就只有挨虐的份儿。
“所以……芜青雁,你到底什么意思……”净极问道。
“我什么意思?我就是来看看戏……”芜青雁漫不经心地应道:“反正,无论是水坎圣物还是泽兑圣物,我拿哪个都能回去复明。”
“净极,别管这么多了……要杀一起杀!”容愿道。
“哦?连我也动啊?”
芜青雁听到了容愿这一声低吼,先是一愣,随后连连向后退去:
“那算了,你们的战斗我就不参与了。”
“你想走?”容愿提刀,似乎下一秒就会冲冠而出。
“小弟弟,我们洛双山再见哦!你要是不来,那赵骁瞳可就惨了呦!”
芜青雁自然是不会理会容愿,她给净极抛了个媚眼,随即化为一道黑影离开。
“可恶……”
“行了容愿姐……这女人就是来搅屎的,早晚有机会收拾她,现在,该处理这个廖暗了。”
“呵……你们不会真以为,我堂堂镇汕使会折在这儿吧?”
“我们故技重施,你依然没有办法,而且再打下去,你的伤势只会更加严重!”
“是吗?”
话未落,廖暗直接一记鲤鱼打挺,还没等站稳,便携着黑气朝内力尚未完全恢复的净极袭来。
容愿眼疾手快,早就预判了廖暗的攻击方向,还没等廖暗的黑掌接触到净极,轻隐便先人一步,将净极护在其后。
可就在这时,廖暗突地俯身,攥住轻隐的同时,那携满黑气的手朝净极的肩膀扣去。
净极想要抽剑抵挡,但这掌在离他肩膀三寸远的地方忽地停住,徐徐微弱的光气正往廖暗的掌心挪去。
“感谢了!落梅三式·踏风!”
廖暗翻身避过容愿和净极的刀剑夹击,踏着空气,一个前冲逃离了院子。
“呵……还真让他跑了。”
净极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廖暗,刚刚不过是虚晃一下,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偷用他的招式来逃跑。
能在容愿眼皮子底下耍这种手段,虽然被揍得狼狈不堪,但也算有些本事。
“我想这回他该是真的走了,伤势不小,疗养也需要一段时日。”容愿收刀,缓道。
“嗯……希望他不要再搞出幺蛾子了,毕竟放跑他们,实在算不得一件好事。”
“打得好呀!打得好!没想到,这个人来的时候有多么嚣张,逃的时候就有多么凄惨!”
刘锐旗慢慢从那院子中间的石凳上现出身形。
廖暗前脚刚走,他后脚便卸了水凝壶的力量,看来,也是一直在注视着这场短却利落地战斗。
“刘药师……你没受伤吧?”净极“关心”道。
隐身地那么早,当然不会受伤,净极只是想借此调侃调侃他“临阵脱逃”的行为而已。
“我没事,我隐身隐得早,他拿我没什么办法哈哈哈!”刘锐旗自豪地大笑道。
净极汗颜……这人竟然自己承认了。
“虚惊一场哦……”
梦谣将冰墙卸下,带着齐济和那些尴尬的百姓挤进院子里面来。
要说为什么尴尬,这些百姓,身患疫病不得不治,而偏偏这治疗点,还有极易受到波及的战斗,可谓前狼后虎,唯这进退两难的冰墙,能给他们提供一个较为安心的地方。
而小齐济,见这三人各有神通,那眼睛早就被迷得缭乱,就差挨个磕头拜师了。
众人归为冷静,将治愈的摊子再度摆了起来,又过了三个时辰,天已大亮,前来接受凝元流的百姓,已经是三三两两,屈指可数了。
“啊……好累啊!不知道这时间允不允许我稍稍休息一下呢!”
净极抻着懒腰,靠在台阶上昏昏欲睡。
疫病平息,似乎是为了庆贺,连阳光都烈了几分,照的台阶暖暖的,除了硬些,和温床无二。
“净极,那女人说的洛双山……还有赵骁瞳……都是……”
“容愿姐……你等我睡一觉,我再和你解释好不好啊?”
“我现在就想知道……你和这女人究竟还有些什么瓜葛。”
“呼……呼……呼……”
睡或不睡,容愿没法判断。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收回了即将敲打在净极身上的刀柄。
一个装睡的人,是永远没法唤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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