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个人吧!”苏芩怒道:“你们有心钓鱼,还怪鱼儿经受不了诱惑,咋不能死你们?”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敢了。”陆淮认怂认的溜,“之前那不是情况特殊嘛,以后不会了。”
创业期间,那真是为了钱为了人,什么不要脸的招数都使得出来,再没品的事情他都做过,不过现在不敢说了,怕人被他气跑了。
白夜靠在墙上,默默地抬头,欣赏着头顶上的皎月,他怎么感觉殿下有些惧内呢。
疑似惧内的陆淮,热了药,服侍苏芩喝下。
“你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陆淮靠在床边,将大氅裹紧,闭上眼睛假寐。
苏芩看了他一会儿,最后还是心软了,“要么回你房间睡去,要么上床来,睡到我脚后头,不过我建议你回自己的房间里睡去,染上伤寒了,没人替你。”
“这不好吧?”陆淮直接忽视第一句话,“咱俩婚事还没定呢,这样有损你的清誉。”
装模作样!
苏芩怒道:“要上来就上来,不上来,就给我滚出去!”
“你急什么呀?”陆淮有些委屈地脱掉靴子上了床,“我这不是怕影响你休息吗?”
“真怕我受到影响,就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陆淮假装没听见,掀开被角,只将自己的腰伸进去,无意间碰触到苏芩的脚,冰凉冰凉的,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烧的,为什么额头那么烫,脚丫子却这么冷。
他解开自己的上衣,将苏芩的脚放进去,“我给你暖着。”
苏芩挣扎了一下,“好几天没洗脚了。”
“不嫌你脚臭。”陆淮碰着她嫩生生的脚,放在唇边亲了一口,“你什么样我都不嫌弃。”
苏芩的脸爆红,这男人真的没谈过恋爱吗?太会撩了。她将被子蒙住头,不一会儿就迷迷瞪瞪地睡过去了。
陆淮一直觉得自己火力壮,但是这一晚,他一直以来的自信被打破了,他捂了大半夜,都没将苏芩的脚捂热。他心中疑惑,顺着脚往上摸,连腿也是凉的,整个人好在轻微地打颤。
伤寒病人一会冷一会儿热是正常的症状,他忙将大氅盖在她身上,她还是冷的打颤。
“白夜,去将我房间的被子都拿来。”
等白夜拿来被子,他一股脑都盖到苏芩身上。
白夜犹豫了一会儿,说:“殿下,少盖点儿吧,卑职看苏姑娘快喘不过气来了。”
陆淮凑近一看,果然看到苏芩在面色潮红,呼吸困难,他赶紧将被子又都拿下来。
可拿下来,苏芩又冷。思来想去,陆淮开始脱衣服。
“殿下,苏姑娘还在生病呢,您这样趁人之危不好吧?”
“滚蛋!”陆淮笑骂一声,“我是那种急色的人吗?你出去。”
白夜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别人不会,苏姑娘可说不准。”
从没见过殿下对哪个姑娘动心过,一动心就是要娶回家的那种。
“臭小子!”陆淮骂了一声,将碍事的外衣都脱了,只穿着里衣钻进被窝里,将苏芩抱在怀里。
“男女授受不亲,殿下,莫人我玷污了您的清誉。”苏芩烧的昏昏沉沉的,还不忘埋汰他,“殿下,发乎情止乎礼呀。”
陆淮笑了一声,将她的脸埋进自己的怀里,“都这个时候了还贫嘴,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传染给你,你别怪我啊。”
“就怪你,别想给自己开脱。”
苏芩的眼皮子很沉,下一瞬间就睡着了。
陆淮原本还想守着她的,可实在太累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兴许是药效起作用了,后半夜苏芩的情况好了很多,没再冷冷热热的,一觉睡到大天亮。
小河一直惦记着苏芩,生怕广平王这个大男人照顾不好,一晚上翻来覆去的说不踏实,一大早就起床熬粥,又准备了清爽的小菜一并端了过来。
到了苏姑娘房间门口,就看到广平王的贴身侍卫正站在门口,看到她来,轻轻敲了敲门,“殿下醒了吗?小河姑娘送早餐过来。”
“等一下。”慵懒的男声从里边传进来,过了一会儿他才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