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只觉浑身微颤,眼底如炭火,烧的几分旺来,险些绽出了火花。
“不可胡来。”无心凝住思绪,将最后一缕凄厉散发殆尽。
这柔情蜜意终是无法抵御,所爱之人,行如今之事,他身为常人又如何抵御这心下炭火灼然?
“阿恹……”一声气虚的轻唤,终将将他的心绪打破。
无心回转过身,对上那炽热如火的眸子,眼底惊卷波澜,心悸情动,呼吸亦是显得急促起来。
面色微微潮红,如同被烈日笼罩一般的晕热。
“绾儿……”怒意终是被炽热所融化,化为一道暖流,而这道暖流顺着喉咙,倾落而下,如同瀑布流转一般。
那一帘红烛帐幔,顺着簌簌的林风,倾飞而起,遮住了那双眸缱绻,含笑生辉。
从唇枪舌战,再至红烛帐暖,这竹苑的清幽终是被打破。
不多时,这清明的穹顶下,却是落雨绵绵,视野间一片雾意,这雨下的突如其来,却又是相得益彰。
将这道微妙的气氛所烘托,一波一波的翻涌。
雨落直下,倾飞而涌,雨水顺着竹叶滑落,虚掩的窗扉亦是被那道顺雨而落的凉风所击散,而这屋中亦是归于平静。
“这小皇帝尚无娶妻,我若是因此入宫,产下嫡子,即使不是皇后也是皇妃,到时候,我定会厚待于你。”沈清绾扯住被褥,背对于那无心,眼底生了一丝的肆笑。
然那无心终是仰天而视,眼底凄凄茫茫,黯然无神,直至听得这番话语,那眸光亦是一凛。
“他是贺琅玥的同胞亲弟,你这般接近他,当真不怕贺琅玥将你大卸八块?”
“事到如今,我又能如何,只能拼尽全力一搏。”沈清绾眸如泪光,再无半丝笑意,那话语生了一番苦楚。
“也罢。”无心闻言,无力回驳那番话语,微微一声喟叹,伸手抚了抚她的肩。
这般惊动,却见她微微一触,将他心下的怜惜再起,“你为了入宫,竟是不惜一切的作践自己,你可知你的伤未曾痊愈,如今这般,只会让你那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何必?”
沈清绾听之,敛起眸子,伸手将他搭住她那肩头的手握住,将那疼痛具敛入眸中:“皮肉之苦罢了。”
皮肉之苦,好一个皮肉之苦,她为了入宫,不择手段,为了贺琅珏受这皮肉之苦。
但,他呢?他这般付出,她却这般对他,在他的面前说要嫁给别人的男人,且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那你且告诉我,你心中之人,到底是何人?”无心相问,将他心底的话语问出,在气息中浮浮荡荡,眼底浮游的最后一抹期许。
她曾竭力讨好那宋南归,如今又不惜一切的要嫁与那贺琅珏,当真是摸不透她的心思。
话音一落,那沈清绾沉然,亦是被他的相问,生出了疑惑,如今竟是开始思衬了起来,双睫颤动如临而下。
或是,她也不知,曾经她未出闺阁,仅有父亲待她最好,她在这世间最为在意之人应当是她的父亲沈宋初,除此之外,并无一人能让她心绪所动。
原以为那宋南归相救,他将是她日后的归宿,却不承想落得如此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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