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愁淡,却仅有一道的光影落于这沈清绾的容色之上,愈见其容色清婉,暗香浮动。
这宫中那芬芳的桂馥兰馨正沁人鼻息,众人见其沈清绾的容色皆倒吸一口凉气。
只因这沈清绾的舞技,早已名扬京都,而她那声名自已鹤远。
“竟是沈清绾?”人群中一个女子,唇瓣微张,言语间略带其惊骇之色。
“当真是。”另一女子吞了吞口水,抱住手中的琵琶,流光不转的落目于中。
“静——”一道尖锐且又阴阳调和的声色款然入耳,将众人纷然而起的思绪扯回,皆仰首看其容色。
且是这宫中一副太监的容色着装,身形亦是比正常男子娇小几分,二十来岁的模样,眸中自带着一副阴柔的气息。
却见他端着这一道纸张,朝着众人微微落目,抬首而起。
“第一舞《霓裳羽衣》,江潭如领,一刻后,自行入场。”管事人的声色微微一润,喉间一道清痰险些咽住。
“喏。”唯见其江潭如上前微微应声道,容色亦不改其往常,自有一番的韵味。
这一轮赤日渐渐在天明中明朗,将这一片大地所照的明媚。
“其间不可携带凶器,不可损坏戏台——”
斑驳之中,自有那管事人独自宣读注意事项,声色尖锐刺耳。
而贺琅玥仍是眸光潋滟,韶华明媚的细细聆听。
直至其言落毕,她才从这幕后退去,即而走向的便是那座高高的看台。
远远观望,这百官之中坐于正中的便是贺琅珏,所谓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好不惬意。
然坐于贺琅珏一旁的却是那宋南归,气势威足的往那一座,便可震慑其野,这宋南归与那贺琅珏其中还有一道座位。
这道座位空置无人,桌案上亦有那一番烈酒杯筹,不曾细思,便知这是这阿珏与宋南归早已为她预留的位置。
在那看台上的宋南归,亦瞧见她远远观去的眸色,心绪间浅然温余,细细看着她款款而来,从容不迫的模样。
她一步一移的提着裙摆浅然而去,直到对上宋南归身后的则鸢,心绪间才显纷然。
“长公主,您可终是来了,王爷与圣上等了您许久了……”则鸢站在高台后,似是舒心般的放松。
却见贺琅玥宛然一笑,笑如春光明媚,拂开椅子,敛下裙摆自在的坐下,左手乃是那贺琅珏,右手乃是那宋南归。
“阿姊,你方才去做什么了,阿珏可等许久了。”贺琅珏双眸余波,潋滟似水,嘴角含着一缕淡笑。
“让阿珏久等了,阿姊只是去瞧瞧那江潭如那处的进展罢了。”
“江潭如?”贺琅珏蓦地一惑,思绪间,才叫出一道舞名,“便是那所谓的《霓裳羽衣》的领舞者?”
贺琅玥微微点眸,眸色中自有秋波,环手而笑,骄傲的说上一道:“这江潭如自是以我之面前来,她的舞技惊觉,定然会有惊人的表现。”
听得贺琅玥这般赞颂,贺琅珏却是觉着十分的稀奇,也不知他的阿姊夸赞的是怎样一番舞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