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喧嚣的敲锣打鼓鞭炮齐鸣,打破了晨时的清静。
远远地便闻得那摄政王府中,有一道乐队舞姬款款的从府中而出,所谓浩浩荡荡,大张旗鼓。
而其中便是这江潭如的舞队,伴舞数十人,皆为素雅衣衫,然江潭如的衣衫却在其中极为凸显。
只是因不如昨日般的宝蓝色,却是一番赤红绛衣,金缕修边,轻飘而扬,但却并非为廉价功底。
只能说与平日贺琅玥所着无二,长发飘飘似若贵胄般的穿着。
“也不知这小皇帝是何模样。”列队中,众人气氛紧绷,似若蓄势待发,剑拔弩张之状,唯有林初七心思松弛,朝着一侧的舞女问道。
“嘘——”丫鬟闻言作禁声状,环顾四下,小声道,“今日你定要谨言慎行,最好一言不发。”
林初七撇了撇嘴,便自顾自的往前走去,而随于一旁的贺琅玥见到林初七如此,也只是温言一笑。
见其笑意,正是灿若桃李,沁若清流,而林初七的思绪亦被贺琅玥所带去。
眼前的贺琅玥乃是当今长公主,亦是阿珏一母同胞的阿姊,江潭如乃是她的心腹,这与沈清绾的比较那些文武百官看在她的面子上投上那江潭如一票。
“那今日,定当是江潭如的舞队胜出咯。”林初七思衬半晌,似有若无的说道,却不知其言辞中带着一番离经叛道之言。
闻言,贺琅玥的眸子一跌,容色自若凌厉状,敛起的眸光更似于气势逼人。
虽是林初七所言有几分的依据,但终究是离经叛道之言,且是在这大街小巷之上,被人听去,自是要惹得闲言碎语。
“不可胡言。”贺琅玥沉眸怒嗔,面色紧绷,沉言道,“我虽为皇帝长姊,但自有这律法相缚,自有这规章向佐,怎能任由一己之言,便定得胜负。”
在他人面前,自然要杜口绝舌,以免留的闲言碎语。
良久,再侧过脸看着林初七懵然思索的模样,才喟叹道:“你这性子,还是要锤炼些时日。”
若是这般性子随了墨颠,定然是不惧闲言的雌雄双煞。这墨颠的仕途,亦会有其阻碍。
林初七似有若无的“哦”了一声,抿了抿唇,再将视野落于前方的路途之中。
好在这摄政王府距离这皇宫不远,没走几步路,这浩浩荡荡的舞队便至其门口。
然这紫禁城的门口,却是人群簇拥而上,百十道着其官服的高官皆拥于这宫门口,手持请柬排排列列的战列其中。
一道请柬,一道贺礼,只若有此二物便能入其紫禁城,参加这贺琅珏的生辰,然这请柬却没这般的容易获得。
仅有五品以上的官员才有幸能得此请柬,而此官员的正妻亦有此殊荣伴其参与。
“也不知这薄礼是否能得这小皇帝的欢心,若是欢喜能升你的官也好啊!”一个夫人瞧着这手中的礼物,思量了起来。
未及一会儿,却有一人低言说道:“若想升官,讨好的便不是这小皇帝,而是——”
话未落尽,女子连忙咳嗽道,相视一笑,自是心照不宣。
这般言语落到他人耳中,所指为何,自然明白得很。
好在这贺琅玥未曾听清,否则定要掀起一道轩然大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