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此之前,可发现肖奕有何异常?”杜怀又问。
陈阮摇头。
她即使现在,都不明白肖奕为什么要毁锁妖塔。
在她眼里,肖奕笑起来会露一口大白牙,对每一个人都很好,憨厚到有些老好人。
那么好的一个人,那一夜却像疯了一样。
笑容狰狞扭曲,带着莲笙跳下震稷塔。
听莲笙说,他是自杀的,在将剑插入她的身体后,他又毫不犹豫地插入了自己的胸前。
已近癫狂。
陈阮真的很难将那场景和她眼中的肖奕联系起来,她忽然开始意识到傅辞清在上山前曾说过的,也许是对的。
人人都戴着面具,她看不穿。
再回想起这句话,陈阮心里一紧,她忽然有种感觉,傅辞清似乎是早便知道了这一切。
杜怀又将目光投向傅辞清。
傅辞清亦摇头:“虽常与肖奕相处,但从未察觉任何异常。”
杜怀微微颔首。
又话锋一转,问道:“那你们入塔中之后,是何场景,又去到何处?”
这次是傅辞清先开口。
便如之前告诉齐文忠那般说法,他们二人只在底层逗留,直到塔身忽然震颤,出现了裂缝,两人便顺着裂缝逃了出去,然后遇到三长老。
傅辞清说得很慢,但却十分顺畅,偶尔会停顿片刻,仿佛是在回忆,才继续往下说。
他们如何躲避黑气,如何在甬道间奔逃,虽是半真半假,却被他说得极真切。
若不是亲自经历,陈阮甚至都要信了。
她默默在心里竖了个大拇指。
真,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