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黄少年缓缓起身,径直走到小太爷处,拱手道:
“多日不见,小太爷风采依旧,可喜可贺。”
小太爷冷哼一声,却不理会,自顾吃着阜阳大葱饼。
身旁打手下人有个,尖耳猴腮的中年人,嚷道:“你个废物渣子,快滚,别耽误我家小太爷吃喝。”
黄蜡少年陡然觉得胸口闷,忙手按住痛处,拱手拜离,回身坐下。
稚嫩少年关切地问道:
“伤口还再疼吗?那七辰殿主原来不是个花瓶,竟有几分本事!”
黄蜡少年回道:
“冻坤,我无碍。你千万不要冲动,得罪于这位小太爷。”
原来黄蜡少年查子早已看出稚嫩少年瞿冻坤满脸的怒色,继而再道:
“待小太爷走了,再向你言明其中曲折原委。对了,柳姑娘可安顿妥当?”
瞿冻坤瞧瞧那狂傲不羁的小太爷,回答道:
“我亲自在马车上放了吃食,说来也怪,那柳姐姐的眼神似乎怪模怪样的,近来也不大吵大叫了。”
查子淡然道:“好在一切无虞!”
瞿冻坤道:
“花派那蘧曲去似乎喜欢大哥您呀!她怎会无缘无故就被我们擒拿住,放她离开时,她又是那样恋恋不舍,含情脉脉的。”
查子淡然说到,不过眉毛出卖了他,微微跳动了一下,“别胡说,小孩子家懂得什么?”
瞿冻坤倔强地道:
“我常年居住山上,脑袋是有些呆傻,但我绝对不笨。我往往看到的事情,都能一一验证。”
查子咽下一块糖醋排骨,好奇地问道:“举例来说明一下,你所验证的事情,正好打发这枯燥的时间。”
瞿冻坤乘其不备把查子面前的酒杯移到了自己案上,言道:
“说书人讲演义长书,若讲到那个寡妇白天和那个哥哥眉来眼去,,胁肩谄笑,那,那天夜里,那个寡妇的卧室必然是灯火通明。”
查子赶忙打住他的话,言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再别听这些污秽演义了。”
瞿冻坤倔强道:
“并不是呀!里面有我崇拜的大英雄关长生,过关斩将何等英雄呀!还有景阳冈上打死猛虎的武行者,那又是何等的气概呀!还有东海边上洗红绸子的李三公子,是多么伟大。人家孩童就是英雄好汉,真是人间少有。还有一些……。”
查子瞥见小太爷非常懒散的,带着众位打手下人离开,忙打断瞿冻坤滔滔不绝的说话,言道:
“行了,再讲下去我头都快炸裂了。你不是想要了解关乎这位小太爷的一些事情,现在可以对你讲了。”
传闻在八年前,附近出现了个本事卓绝的采花大盗,周围几个镇深受其害,苦不堪言。而这位小太爷的母亲是个绝顶美人,于是镇上胆大的人用这位绝顶美人作诱饵。结果人被糟蹋不说,盗匪还逃之夭夭。绝顶美人羞愧难当,上吊自尽。在大山伐树的丈夫闻听噩耗,登时一口气喘不上来,呜呼哀哉。是以众人觉得亏欠小太爷一家,自发盖了所府邸供小太爷居住。吃穿用度一切有镇上出钱。碍于这份情义,镇上人自对小太爷恭敬七八分。
待查子把事情原原本本讲述完毕时,瞿冻坤淡然道:“你们这是在害他!”
查子不置可否,瞿冻坤这时才发现,酒杯又不知何时挪到查子跟前,查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