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把王蠡与薛蝌安排在耳房,便匆匆往里走。
“王兄何必给他那么多银子?”
薛蝌心疼的抱怨。
王蠡淡然道:“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太监贪财,我们投其所好,不然刘公公为何要见我们?”
“唉!”
薛蝌重重叹了口气,理虽是这个理,可他穷惯了,恨不能一文钱掰开来花,王蠡的行为,妥妥的败家子啊!
不片刻,小太监把二人请进堂屋。
太师椅上,端坐一名身材肥胖的中年太监,精明的眼神打量着王蠡与薛蝌。
“两位公子,这位便是刘公公!”
小太监提醒道。
“学生王蠡(薛蝌)见过刘公公!”
王蠡和薛蟠拱手施礼。
“两位公子来找咱家,是为何事哪?”
刘公公也不客气,直接问道。
“这……”
王蠡看了看左右,为难道:“学生有几句私话想和刘公公说。”
“哦?”
刘公公与那小太监想一块儿去了,既然是疏通门路,确实不便当着人多的面开讲,挥了挥手:“都下去!”
屋里的几个太监心领神会,嘿嘿暗笑着离去。
王蠡突的面色一肃,重重拱手:“学生此来,是为检举致仕大学士梁老爷僭称梁王,犯了大不敬之罪,织造局有向皇上上密折之责,还请刘公公将此事禀报给皇上!”
“什么?”
刘公公目瞪口呆,悔恨与惊怒涌上心头。
他以为这两个学子是来送银子的,却没料到,哪里是送银子,分明是来索命啊!
梁老爷被称为梁王,只是苏州人的戏称,谁都没当回事,甚至官场上迎来送往,有时也称他梁王。
可世间事,就怕上纲上线,诚如王蠡所说,不上秤,没有三两重,上了秤,一千斤都打不住,真要计究起来,梁老爷一个僭越的帽子跑不了。
所谓民不举,官不究,现有王蠡和薛蝌检举,织造局是皇帝的耳目,必须上报,否则就是欺君之罪。
帝制几千年来,随着市民文化的发展,很多律令松驰了,寻常老百姓别说欺君,背地里拿皇帝编段子都不是太大的事。
可刘公公不行,他若欺君,必死无疑。
只不过,检举梁老爷,实是小人所为,必为苏州官绅不齿,是得罪人的活,将来在苏州官场上,再无容身之处,叫他如何不恨?
刘公公甚至怀疑,王蠡是老对头派来害自己的,拿一百两银票探路,也是自己鬼迷心窍,贪这一百两银子,结果落坑里了。
如果时间可以往回拨,说什么他也不会见王蠡和薛蝌。
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
“你为何不向监察御史检举,偏跑到咱家这里来?”
刘公公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王蠡抱拳道:“监察御史需要查案,旷日持久,学生过路苏州,可容不得梁老爷这等僭越之徒败坏朝纲,思来想去,只有织造局最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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