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毛只好出来,他想大概是工作程序吧?顺便把屋门带过来,五毛就只能隐约听到他们的声音。幸亏兰子声音响亮,尽管老孟声音不太清楚,但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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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丈夫向我们报告了九月十三晚上,关于柳成双进入你家非礼你,说说情况吧…”
“他是胡说,跟本不是柳成双强迫我,一切都是自愿的!”
“别激动,我们是来调查的,你只要把经过细细说一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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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事就说到这里吧,不过要告诉你,你们这样做非常不好,要在前几年,你们就是犯法,你知道吗?就是这样柳成双也犯了党内错误,要受处罚的,明白吗?”
“…现在的法律虽然不能给你们定罪,但你们也要受到道德的谴责,这甚至比给你们判刑都尖刻……今后一定要注意!”
两个人走出病房,已经快晌午了。老孟把五毛叫到一边,说:“小梁,这事只能这么办了。刚才我教育了你妻子,让她今后好好过日子,你该听见了?上级指示我们做好调解工作,兰子也说了,你们和柳成双已经达成协议了,并且还给了你们五万元钱,你们再闹就是你们的不是了。”
五毛郁闷。老孟安慰道:“算了,小伙子,以前的事计较起来没个完,有什么用呢?好呆兰子还说要一起过下去,你还不太亏,你没听说那些鸡飞蛋打结果?真的划不来!”
除了“哦”,五毛无话可说,心里的憋屈却无限量增长。老孟走远了,他才回过神来,本想说:“一起吃饭吧?”但他张了数次嘴,又都咽下,反倒想:呸!让你们吃还不如喂狗呢!
五毛愣愣站在门前,哭的蕴酿压满了心口。兰子应该有得胜的欢悦吧?还有她得胜后的轻蔑?五毛是个失败者,相信如果有人在他背后说:“不许动,举起手来!”他会毫不犹豫的交械投降。
是官大起民,五毛不得不承认。他垂头丧气进了病房,等待兰子的审判。兰子的脸他不敢看,但他知道一场暴风骤雨是少不了的。谁知兰子冷冷道:“你们行啊!竟然去派出所告人家,有用吗?”
或许兰子因为保住柳成双是最大的心愿,她反而比较平静,这让五毛大大的吃惊。他以为兰子大发善心,正犹豫着说什么话,兰子又说:“可能我把你伤透了,我们还是离婚吧。不用吵也不用闹,咱们和平分开。”
“你别想!”五毛虽然低吼道。毕竟余怒未消,兰子甭想什么要求。也许他只有一个目的,死也不离婚,拖死他!兰子仿佛看出了五毛不怀好意的想法,仍是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