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前一步，俯身在顾世佳的耳畔，“今夜，我会让北冥夜亲眼看着，你腹中怀着他的子嗣，又承欢在别的男人身下……”
“顾！长！安！”顾世佳的眼眸有怒火，有恐惧，有慌张，“你敢！”
“敢？”长安似乎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我亲爱的堂姐，我很认真的告诉你，我！真！的！敢！”
长安满脸的笑容，可是仔细看，她的眼底却没你有丝毫的笑意，站直身子，“我还以为，你有多冷静呢，和你那个哥哥一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和你玩儿，真没劲……”
“……玩儿？”顾世佳从来都不知道，顾长安为什么突然变了，难道就是因为，自己与北冥夜在她的闺房内发生过那样的事情。
那一次她自己也是被陷害的啊。
“我和四皇子在你闺房内被那么多人看到，就是你陷害的。是不是，顾长安？”
长安咂咂嘴，眼中带着意外，“你现在才知道吗？不过有一点是需要纠正的，不是陷害，是成全，成全你对北冥夜的那份痴心，堂姐不应该感谢我这个妹妹吗？”
这一刻顾世佳没有说话。
长安深深呼吸一口，转身离开。
“为什么？”顾世佳看着长安的背影，“我怀疑过是你，却又不敢肯定，就如你曾说的那句，即便是陷害也不会把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送到别的女人床榻上，所以……为什么。”
长安听着她的话，顿足，转头看向顾世佳。
她的为什么充满了凄凉，疑惑，这样的声音让长安想到，前世自己在临死前，问顾世佳的为什么。
长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顾世佳继续到，“就是你，对不对？你的心里从来都没有四皇子对不对。
所以，你才那般，陷害我和北冥夜。可是，既然从来都没有爱过，亦不曾用心过，为何要这般的恨我，难道是因为，以前我对你的打骂和欺负？可是在这个家里，欺负过你的人，又何止我顾世佳一人？
小时候，我用药将你的脸毁掉，其实只是想要吓唬你，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药用在你的脸上，却变成了永远都好不了的样子。”
长安眯眯眼，心里划过一丝意外，她不说话的继续听着顾世佳说。
“或许，你……”顾世佳眼眸中有泪水涌出来，与方才那种疯狂的歇斯底里，流出的泪是不同的，“曾，真的倾心于四皇子，我认得，那种眼神。
但是，你只是以为你自己的心里有他，其实并没有。
你没有我对他用情深，哪怕我真的知道……知道，他对我只是利用，他对我只是因为我爹手中的兵权，可是那又如何？
只要他用得到我爹，就得对我和言欢笑，可是我愿意，我愿意看到他对我笑，我无法抗拒他的任温柔，言笑，哪怕他对我是虚情假意，只要他在我就开心。
我就是飞蛾他便是火，如此我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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