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叹息像是有回音一般地荡漾,合拍着那渐而远去的沉重脚步声,每一次都敲在洛子靖心头上,叫他好是难受。
周遭的空气没由来地让人觉得窒息许多,扶蕖低着头也能感知得洛子靖的凝视,她抿抿微微干裂的嘴就似是特意八卦地道,“子靖啊,适而听你说,你的小妹与你是很要好的,可是?”
话题自归来处回之,洛子靖的心情也如这般回旋,好似一个“U”,虽然不可回至起点,但好归方向是对的,他浓粗浓粗的眉有些纠结,想想还是避重就轻道,“是,她只比我迟晚三四载,也无何种聊不来,自而好着。”
或许只是为了洛子靖好些,扶蕖是刻意地绕回了话题,自这后点点头来便无再说,只一心于那衣物上。
她对面的洛子靖倒是称了她的心,合了她的意,由得几度说论起洛昭寒,他就是不想想起也该想起了,这便是无可避免地想起那夜所受的王命,彼时未及深思,如今想来顿时不禁地有些提心,“足是何事使得寒儿离得国都?父王只道她离去,也不知是一人还是带了随从女使,若是一人,岂不危险甚多?也不知今时今日是到了何处?真是来寻我也?唉,一个姑娘在外……”
思及这姑娘之时,洛子靖忽而想起那抹白衣款款的女子亦是单匹驾乘而去,所要面对的岂不是与洛昭寒一般?心中复而冗长地叹一口气,洛子靖的眉头再未松过……
国都巫祝府的正院正屋的偏房处,微微拂动的竹帘掩去的里面,案上摆放着一卷被平铺开的竹简,旁还有一卷被卷起而未捆的竹简,上面皆是密麻的刻字。
忽而一红颜居多的衣袖掩下的白皙之手轻轻摩擦过平展开来的竹简,案后是风遥凝眸于那手下的几字“弘文十三年”,也不知几许回合,那双眼睛越发地促狭着。
竹帘外传来习习脚步身,轻轻地,很有规矩,一红一白的裙裳扫过地面直来,是陆巫祝谨带着风梨花而来,她拨帘便进而揖礼道,“大巫祝,人已带来了。”
“大巫祝。”未等风遥要训问何种,风梨花便已行礼在前,不知何故,自是陆巫祝先前来屋中传命要她来时,她心中便甚为不安,如今抵至,感知着空气的不流动,她更是觉着自己的直觉无错,只得静观其变。
风遥收回手,直挺起脖子看去面前的人,拂手示意着风梨花起礼,罢而转对陆巫祝道,“陆巫祝,你先去备置年祭之事,我与她有些话要说上一番。”
“是。”陆巫祝道来便自退,临前且还看了一眼风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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