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遥的目光也一直未曾转移,终而都是前视,可却失了几分活力,除却浓皱的眉眼,她的脸上再也找不出其他。
午时已至,浅家的烟囱朝不见云日的天空发出最后几缕炊烟,更像是在应和着屋内热气腾腾冒着白气的饭菜与那和谐融洽的氛围。
围坐案桌处的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端碗享受着越是不及以前丰盛的午食,浅柔葭、浅离尘与程枫皆自都是大快朵颐似地,穿得虽不单薄,却也不厚实的她们对于冬日的印象委实是只有冷,故而对于吃食,若是不足丰盛,那热乎便是他们所求。
浅广夹着些些的泡菜和饭而食,看着三个孩童吃得愉快,倒也安慰,只是别头看到桃子只一个劲儿地刨饭干咽时,他的欣慰感便了无踪迹。
放下自个手中的陶碗,浅广就着木勺在已剩得不多的鱼汤中盛了一大勺,小心地倒注至了桃子碗中,嘱咐道,“别顾着吃饭,喝些汤暖暖身,也是补补。”
桃子正是着筷在碗中撬着粗糙米饭,不想便有一抹浓白色的汤汁倒来,白汽萦绕了她的脸际,她顺而看去,顿然明白道,“良人,这,这应给阿尘他们的,给我是有些不当,我喝来也无何用处。”
“有何不当?你身子不好,自该多喝。”浅广已重新端起了碗来,对于桃子心中所想自是明了,不过他十足地不太喜爱,便是宠溺十分地强势道,“阿尘与阿枫,你还怕他们冷着?身子不好着?至则葭儿,她已足也,多了也不受合。”
微妙的气息在一家人当中辗转,几个本是吃得十分享受的孩童悉数空空咀嚼着无食的嘴巴,眼睛皆是看去了桃子,她好如被迫使得无奈,许是有些愧疚,她竟微微低了头。
看此,浅离尘心头一是不滋味着,手中的竹筷不禁然被他捏得差些粉身碎骨,他好像是在安慰道,“娘,爹说得极是,快趁热吃了吧。”
“就是就是,娘,我们不需的,况而等及不多久,我们便要去容朔兄长那里吃得好着的。”浅柔葭嗫咬着竹筷的颠顶,桃花眼眨了眨,她忽然变得激昂道,“可是又有鱼,又有鸭,还有鸡呢,说不准还有牛啊,好多好多的。”
由得浅柔葭这一做派,余人皆是觉着压抑缓和不少,纷然扯了扯嘴角、动动身子,犹是桃子,她倏而抬头,一脸不解地脱口而出,“容朔兄长?这是怎回事?”
“是容朔娶妻,期日已定下了,今岁一过便是,他早早便相请了我们。”浅广咽下口中的饭食,许是有些着急,噎哽了他一息,罢了爽朗道,好像也在替容朔感到欣然。
“是这般。”桃子听而点点头,面上一如浅广,那也是欢喜着道,若有若无地思考一番,她应是想到了何种,有些惧色地反问,“可我们可去否?”
浅广一两口就将余下的饭食一扫而尽,对于桃子所问也是笑了一笑,罢而胸有成竹对道,“我有法子,你便莫忧了。”
适而未语的程枫不知几时也悄然地放下了碗筷,是沉思半晌后,不得不对其抛出一问道,“但是叔,我想我们得备置些物什,空手而去怕是不好着,可备何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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