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应也是意识到了此些,打了一个惊颤后便麻溜地去别处请人,要知风遥这等出了名鲜少发脾气的人,一旦动怒便非是小事可概括矣。
或许是人人自知这一特点,得了命的陆巫祝丝毫不敢耽搁,步履生风抵至风遥侧身前不过只一盏茶的功夫,她还微微喘着气,却未敢有所失礼,一是作礼道,“大巫祝。”
“来了?”过了半许,风遥的面容看上去已好了许多,心境也平静了一些,她闭上一木箱,余留一个,转而面对着陆巫祝道,“你昨日去看那人,是如何做的?怎会缺了至阳符签?”
陆巫祝应该是未曾料到风遥会突然问及于此,她先是显得一些惊然,罢了才陆陆续续简要而道,“那人被阴秽之物缠绕过久,我便是替其消去,不过因着那时日过久,寻常已是不得,我便用了至阳符签,想他不多时便会醒的。”
风遥四散凛气,俨然是对陆巫祝的回应不甚满意,她锁眉而语,“可我记着其已逾六旬,且还不论其是否病殃之人!你可知他若是自身受不住这纯阳至刚,醒来轻则损身不已,重则无异于回光返照!”
“!”陆巫祝一听这几近振振之词的话,那好比被雷劈一般,慑然后退好几些,微微乌紫的唇发抖道,“应、应不会的。”
“应?我巫祝族何时这般说话了?”风遥的脸色愈发难看,铁青不已,看来是被陆巫祝活生生气到了,她却在极力地克制,别头凝神一息吩咐,“唤人备马车,捎带几些药物一同再去一趟,希望还来得及。”
话落,风遥认为陆巫祝会火急火燎地赶去按照她所言去做,却不想其竟然如石头一般愣然不动,顿然不解,轻声呵道,“你莫不是还需我告知你该取些何种药物吧?”
“并非是。”陆巫祝心神一抖,她当即秉手作礼,仿佛是在致歉,过而才面露难色道,“我只是觉着这般会有损我巫祝族的颜面罢了,大巫祝可是要再考虑一番?”
“我忽觉应派你去叶城,而非是调度,不过也是庆幸未让你去,就你这般,我着实不放心着。”风遥忽就拉下了脸来,面色无比平和道,可她透着至多失望的话语却是让人心中至寒,何论是她本身就已输出冷气。
陆巫祝心中剔透着,深然体会到了其中的意思,她默然不语,也未露出何种不服之色,只听得风遥惘叹道,“你莫忘了巫祝族的天命是何?颜面于我巫祝族,到底是何?就事论事而言,是不管不顾一个被误治之人,还是能挺身回头将岔错弥补。”
其言语重心长,满满的都是教诲,陆巫祝不知不觉低了头,似是陷入了深深地思考,只一等及风遥音止,她便抬头,坚定了目光道,“我知晓了,我这就即去备置。”
“嗯。”
村舍,老妪与女子相携站于院门处,似望夫归般地看着村中路道,想希冀自己所托之人快快归。
屋内,风梨花淡定几多地秉手立床榻前,怔然地望着慢慢“虚弱”的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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