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张贱兮兮的笑脸,大猫就知道自己又被算计了,登时磨着牙齿忿忿道:
“喵了个咪的,亏死了!”
阵纹不是随便拿块石头来就能刻的,需要用到珍稀的宝材,这次齐云要他封锁整座山门,所要耗费的材料,数目绝对不小。
在禁区中逃命,他已经将积攒的家底耗费了大半,眼下又要掏腰包,它心疼得都要滴血了。看书喇
眼珠子一转,它一脸严肃道:
“封锁山门是个大工程,要耗费许多材料,我现在材料不足,你得再给我一颗星辰宝药,去换些神材来。”
齐云斜眼看着这只死要钱的大猫,鄙夷道:
“少在这儿给我敲竹杠。五毒谷整体实力不强,封锁山门虽然要消耗不少的材料,但根本不需要用太珍稀的宝材,最低级的材料就够了。一颗星辰宝药,你也说得出口!”
“喵了个咪的!这王八蛋小子居然懂点行,骗不到他。”
大猫嘴巴一瘪,细声嘟囔。
它声音虽轻,但齐云五觉灵敏,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猛翻白眼。
这只死猫实在是太无良了!
同时也庆幸自己在洞真墟的那段时间,学习过一些阵纹知识,不然之后的日子,少不得被这死猫诓骗。
谈完正事,齐云转身就走。
他现在暂时住在九爷家里。
大猫还是不死心,追了上去,讨价还价道:
“既然你懂点阵纹,也应该知道,要封锁整座山门,材料消耗有多大。五毒谷实力不强,但我手上从不收垃圾货色,全是珍稀的宝材,你这次用完,以后还能继续用。”
“再加上篆刻阵纹的人工费,猫爷我这次绝对是大出血了。要你一颗……不,半颗星辰宝药,绝对是良心价了。”
它跟齐云并排,三条腿颠颠地跑动,还挺稳当。
就是模样多少有些滑稽。
齐云撇了它一眼。
三脚大猫觉得有戏,继续纠缠。
从村口到九爷的家里,大猫连口水都说干了,但齐云却是连看都懒得看它了,对它的话选择充耳不闻。
看到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大猫气得牙根儿痒痒,终于败下阵来:
“喵了个咪的!一颗就一颗,猫爷我认了,拿来吧!”
齐云终于有了反应,看着它,眼神里充满怀疑。
大猫一下炸毛了:
“拷!你这是什么眼神,猫爷我的规矩,一向是先收报酬再出力!”
齐云的怀疑更浓郁了:
“我总觉得你会拿了报酬不办事。”
“拷!猫爷我是那种人吗!”
大猫很不满,觉得自己的人品受到了质疑。
齐云摇摇头:
“不是。”
大猫脸色这才好看了点:
“就是嘛。”
齐云:“你都不是人。”
大猫:“……”
“臭小子,猫爷跟你拼了!”
大猫直接炸了,“嗷呜”叫着又扑上来。
齐云赶紧往旁边一躲,适时开口道:
“你真不会收了东西不办事?”
大猫昂起头颅,睥睨道:
“猫爷的高傲你不懂,怎么可能降低自己人身份,和你们阴险狡诈的人类混为一谈。你这是怀疑本猫爷的人品!”
齐云细声吐槽:
“都说了你不是人。”
见大猫又要炸毛,他赶紧又开口道:
“提前给你星辰宝药,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我能保证事成之后,给你的星辰宝药,是我觉得效果最好的那一颗。”
听到这话,大猫心里才好受了些,但知道超前收款是不可能的了,心情也不是很美丽。
垮起个猫猫批脸,骂骂咧咧了几句,眼珠子突然一转,装作认命的样子道:
“事后给就事后给,但你先让我看一眼总行了吧!这么多天过去了,谁知道你小子有没有把星辰宝药用光。”
这个要求倒是不过分,但齐云对这大猫却是信任不起来,怀疑道:
“你要搞什么花样?”
“猫了个咪的!猫爷的出钱出力,连提前看一眼报酬都不行,小子你不要太过分了!”
大猫又炸了,尾巴高高竖起,跟个狼牙棒似的。
“就真的只是看一眼?”
齐云终于还是退让了一步。
“当然,我保证只是看一眼。”
大猫黄色的眼珠子里闪过一丝喜意,但又被他很快压下去。
它抬起头颅,一脸高傲。
“你不会骗我吧?”
齐云还是明显不信任。
“你这臭小子精得跟鬼似的,谁能骗的了你!”
大猫忿忿难平。
“也是。”
齐云点点头,对它的褒扬很是满意。
“喏!”
他取出一颗星辰宝药,紧紧握在手里,伸到大猫面前。
星辰宝药形似银塔,透体晶莹,闪烁着清冷的神辉,如同一片星辰碎屑。
璀璨的大道纹络在其上流转,如同壁画飞动,华丽非凡,梦幻得不似人间之物。
浓郁的生命精气从宝药中散发出来,连空气都似乎活跃了许多,充满了雀跃的生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玄而又玄的道韵,与夜空中的繁星产生了联系,竟然遥遥地牵引下来几道璀璨的星辰菁华。
大猫眼睛都看直了,嘴巴里口水哗哗地流。
齐云很满意它的反应,虚荣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看完了吧,看完了就……卧槽!”
话说半截。
“嗷呜!”
牛犊大的三脚猫一伸脑袋,将星辰宝药连齐云的手直接吞入口中。
“我拷!死猫,你干什么!”
齐云“惊恐”大骂。
大猫如愿以偿,阴险笑道:
“臭小子,要你上当还真不容易。这课星辰宝药是材料的费用,想让猫爷出力,得再拿一颗宝药出来!”
“你骗我!”
齐云满脸不敢置信。
“嘿嘿嘿……感谢猫爷吧,臭小子!猫爷这是在教你真实世界的险恶!”
大猫得意大笑。
想要好好欣赏齐云气急败坏的表情,却发现对方气愤的表情突然消失,熟悉的贱兮兮笑容缓缓在脸上绽开。
心中顿觉不妙!
然而已经晚了……
那股熟悉的、上头的、打脑壳的、仿佛烂了好几个月的臭鸡蛋,混合着穿了几年的臭袜子,一起放进陶罐里搅和搅和,又掺了一瓢粪坑里沤了十好几年的大粪,密封起来陈了好几年,刚打开的味道,再一次掀飞了它的天灵盖……
“喵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