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江姑娘不是脚不舒服,而是心不舒服,特别不舒服,有多爱就有多痛!
虽然这种不舒服,她现在很难消化净尽,但是她也不想对谁说,尤其是这个看着熟悉却觉陌生的男人。
因此她语气漫不经心,“有一点儿!”
少年王爷早就停下来,捕捉到了女子眼睫之间泛过的落寞,还有他读不懂的什么,令他心头揪痛。
“涵娇,要么我背着你,要么你在这儿等着,我去赶过来马车,你觉得怎样好?”
江涵娇一直没有停步,和君昱胤擦肩而过时,笑着长出了口气,“我没那么娇气,不必了。”
当女子和他擦肩而过时,君昱胤很想揽住她的腰,或者是拉住她的手,但最终被这轻飘飘一句湮没了这个念头。
君昱胤撮唇打了个口哨后,提步跟在江涵娇的后面,却迟迟不见闪夜赶过来。
到了后院,君昱胤看见闪夜正埋头狂吃着草料,仿佛是八辈子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草料似的。
它和江涵娇所乘马车的这匹驾马在一个马槽中吃草料,这匹驾马当然不是流云。
没错,江涵娇有意疏远他,连带着就不肯用流云,摆明就是想跟他分得清清楚楚。
车夫是君昱胤的一个手下,他见两位主子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阴沉,马上就拉着马缰调转车头,放下了踏脚凳。
是的,他不知道这两位主子是同乘一车,还是一个坐车一个骑马,他不知道也不敢问,免得被迁怒而吃罪不起。
江涵娇没有问君昱胤的意思,她径直踩着踏脚凳上了马车,车夫看看君昱胤。
瞅着江涵娇放下来的车厢门帘,君昱胤摆摆手,车夫马上收起来踏脚凳,驾车走起,君昱胤骑着闪夜跟在车后。
晴暖的春风时不时掀起来车厢门帘,外面的花草清香随之漫进来,撩拨着江姑娘乱糟糟的心绪。
她看见某王爷心里乱,此刻在车厢里坐着看不见也心里乱,因为车厢里多了一盒子干果,都是她爱吃的。
重点是盒子一旁放了一支白玫瑰,还有一张心形便笺,上面写着一行字,比千年陈酿还醇醉。
“玫瑰再美也不及我心上人的一根发丝,尤其是她吃干果的样子又美又可爱!”
是君昱胤的笔迹,江涵娇看得出来君昱胤写的时候有些拘谨,因为一笔一划都没有连笔,很认真。
吃货如她是真的想吃,不过转念一想,君昱胤会听到声响的,不能这么便宜就原谅他,不然他下次冷战会更凶更无理。
终是,江涵娇悄咪咪地将这张便笺烧掉,这支白玫瑰嘛,下场也有点惨,一片片花瓣被江涵娇吃掉,剩下的花枝被丢进了空间里。
好吧,燕王爷君昱胤示爱的痕迹被江涵娇轻易地毁尸灭迹,再说,君昱胤始终竖着耳朵听车厢里的动静,但是什么也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