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府里虽然有一干人等,但是我想来崇尚人格平等,而我现在同他们亦是平等的关系,所以,你以后不要再仗着是我的大伯母就对他们呼来喝去的了。你做不了的事情,可以找他们帮忙,但是你现在暂时还没有权利指挥他们,他们有父母,有血肉,有人权。”
“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麻烦他们了。”
“还有,你和沈春桃之间的矛盾,沈春桃的优点你看到了吗?她能干,她聪明,她乐于助人这些你应该是不知道的吧,因为你时刻盯着的是她曾经为了一个男人轻易托付了终生,并且还生下小孩儿。你见她那么轻易的做了这件事,是恬不知耻,所以你时刻在心里鄙视着她,时刻在心里骂着她是不要脸的贱人,早已无心去发掘她的优点。可是你有没有看到她为了那个男人,这么多年守身如玉。你可能会觉得是没有人愿意娶她,因为她名誉扫地。但是凭她的姿容和能力,怎么可能没有男人围着她转,哪怕只是逢场作戏。但是并没有,因为是她杜绝了这样的情况发生。”
周红梅听了楚忘忧的话,有些哑然,楚忘忧的话她不完全懂,只能自行体会一些粗浅的道理,只是看着楚忘忧的样子,周红梅的心里突然在那一刻莫名的平静,平静之余又莫名的惊讶,惊讶眼前的楚忘忧。
“过上几日,我便要同南星去嘉县了,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些,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让你在我不在府中的时候,过得舒服些。”楚忘忧自然知道,府中人对周红梅的态度,但是这个是自己没有办法解决的,即便自己能解决,那也是一时的。而真正的解决,也只能是周红梅自行解决。
“我知道了。”周红梅的气势突然就被放空,此时软绵绵的样子,像只羔羊,但是看起来却讨喜了许多。
楚忘忧不再多说,朝外面走去,刚走出房门,便见封墨辞正在外面院子里站着。
“你怎么过来了?”
“来听听你的大道理,温和而又一针见血,有纵观全局的气势,却又偏重于真善美。”封墨辞淡淡说道。
“我瞎说的,也就哄哄我大伯母罢了。”楚忘忧娇俏一笑,拉着封墨辞便朝外面走去。
“对了,你知道什么地方会需要大量外伤药材吗?”楚忘忧朝封墨辞问道。
“战场上。”
“可是如今太平,我南垣近百年来与其他国家一直保持友好,用不着打仗吧。”
“说得是,近些年确实再无战事,堪称太平盛世。”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今天有个神经病来威胁我,他手下的这半年在安县拿了许多外伤药材,年前我刚觉得这人不对劲,还想着让文轩查查那人的底细。如今他却主动找上门来,还想要让我为他所用,好像就是看中我善医善制药。”楚忘忧坐下,倒了一杯茶水说道。
“此事你不可轻举妄动,应该有些来头,我回去了会帮你查的。”封墨辞眼中微暗。
“不怕,他现在应该也只是听闻九爷说了一下关于我的事情,况且,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名气,他不至于对我又什么企图。我想着他让我制药,是因为我自己有药材,这样的话,他会省去很多麻烦,且不会容易让人盯上。”
“是,毕竟若不是光彩的事,知道的人自然越少越好。但是这对你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会谨慎的。”
“不过,看起来,你好像有点得意,你是不是伶牙俐齿在嘴上占了人家的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