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才抬眸盯着她,片刻后,才开口道。
“你的意思是说,那是你无意识间做的,并不是真想自残?”
“当然,我干嘛要那样做,做错事的又不是我。”
好吧,她承认当看完那些新闻后,就有些心理不平衡了,觉得自己有眼无珠错爱胡天阳,觉得自己简直是全世界最愚蠢的女人。
她很想发泄心中的那股悲愤,可能就这样地,将玻璃杯当成那两个贱人来发泄吧,结果反而割伤了手。
“你会这样想就对了,没必要为了一个变心的男人,而伤害自己,这是最愚蠢的行为!”姚俊平严肃地道。
她认同地点了点头,“那么,现在你不再生我气吧?”
“我不是生你气,只是为你心疼,懂吗?”他凝视着她,漆黑的眼眸沉不见底,低哑着声音道。
仿佛意识到什么似的,她愣了愣,别开视线,不敢与之对视,片刻后,她掀开被单,下了床。
“你要去哪?”
“我想出院。”
“医生说你要留院观察多一天才行。”
“我没什么事的,你看我哪里像有事?”
见他一脸不放心,她便在他面前转了个圈。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我的身体自己知道,我真的没事,你让我出院吧。”
端详了她一会儿,他眸光闪了闪,道。
“你坚持出院,不会是想到美国找他吧?”
脸容僵了僵,她沉默不语,没错,她是有这种打算。
“不准去,除非你不想活了。”他厉声道。
她讶然地抬眸看向他,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第一时间离开美国?”
“你不是说,要处理美国的生意?”她记得之前他是这样说的。
他摇头苦笑,“我会滞留在美国,是因为我被蒋宸翰找麻烦了。”
她睁大眼睛,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那么,你没事吧?”
“人就没什么事,不过,我在美国的生意损失惨重,之后,恐怕也很难再在那边站稳脚步了。”他耸了耸肩道。
“他怎可以这样!”她义愤填膺地道。
“蒋先生那人出了名是护短,他以为我们真的伤害了他的宝贝女儿,没直接叫人干掉我们,也算他手下留情了。”他专注地凝视着她道。
“之前,蒋先生可能还看在胡天阳的面上,放你一马。不过,现在你跟他已经离婚了,蒋先生就不会再有顾忌。现在你居然还自投罗网,送上门去,是嫌活得不耐烦了?”
她垂下眼眸,没有说话。明白他这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她真的好不甘心,恨不能立即飞到美国去找那对奸夫**算账。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胡家的基业在H市,你还怕他不回来吗?有什么事,你都可以等他回来再找他谈,何必急在一时?”姚俊平又劝道。
沉吟片刻,她想通似的,在床边坐下,抬头看向他。
“刚才,你不是出去买吃的吗,我的豆腐脑呢?”
姚俊平有些尴尬,“饭堂没有豆腐脑卖,如果你想吃的话,我开车去外面买。”
“不用了。”她连忙道。
其实,她不是真的想吃,不过是想转换下气氛罢了,他又不是她的谁,怎好意思指使他去买这买那的。
她岔开话题,“我不太喜欢医院,真的还要多留一天,才能出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