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云笙拾掇了些东西准备跑路了,当然,她不是担心自己被贺芳尊惩罚终年面壁思过,而是害怕景明溪。
她终于将那“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景明溪给吃干抹净了,其实本来她也不想的,谁知道禁欲几十年的景明溪突然兽性大发……嗯,当然前提是她“迫不得已”,待云笙想抽身而退时已经来不及了。
话说俩人在门口望了半晌灰蒙蒙的天后,云笙抓紧了一切转移话题的机会,终于为贺芳尊会怎么罚她的问题上绕开了,因为她说自己饿了,要去厨房弄些吃的。
云笙面向景明溪笑着,退后几步,边走边说:“会你屋子等着。”落完话身姿轻盈一转,落跑而去。
片刻,云笙捣鼓出一个火盆,让萋童搬到了后院,景明溪就在屋中看着她颐指气使毫无怨言的小树灵进进出出,须臾石桌上摆满了生食,而云笙抱着醉意酒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景明溪这才知道她不是饿了,是想喝酒了。
无论有没有失去记忆,她都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酒鬼。
肉只有鱼肉和虾肉,仅仅一月,那池塘里面的鱼虾肥美了一大截,云笙抓了些剖洗好串了起来,然后是她新采的山菌,还有萋童从膳食堂摸来的一些菜,都被洗净切好串了起来。
“师弟,快出来。”她招手的动作像是唤狗一般,但景明溪不觉得,带着一些期许走了过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天冷了,吃什么都冷的快,不如我们就在自家院子里边弄边吃。”景明溪本就体冷,他冷惯了,也没有发现到底冷到什么程度了,不禁地抬头望了望天,然后借动作不经意碰了碰云笙的手指,心道,确实有些凉。
景明溪接过云笙手中的串,学着小少年的样子上油、抹料、翻动,须臾一股香气蹿进了鼻尖,萋童提醒道:“公子,可以吃了。”
景明溪点了点头,“师姐,给你。”像献宝一样递给云笙。继而从石桌上又拿了一串复而开始。
云笙反应迟钝了,木讷地接过,景明溪突然散出熠熠生辉的眼神让她不知所措,这是要苦尽甘来了么……是不是不用等三个月了?
楚言曾经说:看你在另一个人心中重不重要,就要看细节,至于什么细节,“比如你剥桔子他给你分一半还是分一多半还是分一少半。”
云笙当初也不耻下问:“有什么区别?”
这一刻她蓦地福至心灵,想到了这什么一半、一多半、一少半都不是答案,而答案是,在乎你的人会将整个桔子递给你。
——给你的不是桔子,而是他的全部。
景明溪翻动着串,突然抬首望着呆滞的云笙道:“好吃吗?”幽深的目光也被云笙看出了星辰。
这能不好吃吗,像是咬了一大口。
纵使景明溪这会递给她的是毒药,大概她也能甘之如饴地吃下去。
云笙灿然一笑,“好吃。”
今日冷的夜似乎也不那么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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