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将过快入了夏,而此暗夜上空飘散下了雪,雪纷纷扬扬愈来愈大,很快于耀一身被白雪附着,而云笙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名小少年,一把未撑开的桃花伞恭敬的捧在手中,眉宇微蹙,嚅嗫着说,“主人,三思。”
云笙置若罔闻,幽黑的双目在愤怒中变成赤红,而扼住颈脖的手力道逐渐加大,于耀涨红的脸色在如此寒冷的雪夜之下涨红,呼吸逐渐困难。
于耀清晰地听明白了云笙说的每一个词,“漏掉了”他一直都肯定屠人满门的不可能是莫艳林,那一剑毙命的招式非一朝一夕能练成,修了魔的人怎么会浪费精力用剑毙命。
于耀窒息的感觉袭卷全身,颈脖处的得寒冷让他颤栗,不甘心,隐藏这么多年,怎么能就这么死在这里,即是身故也要轰轰烈烈、名垂千古……不负家族。
他艰难地从嘴里挤出,“你才是害了她的罪魁祸首,是你害死她的,就算我害了她身亡,可后来还不是活得好好的,是你,她是替你背了灭门之债……”
若真是她,他能得到一丝的机会。
话音落后,于耀明显感觉扼住他颈的手松了少许,剧烈的咳喘之声响彻荒野。纵使于耀在意云笙,他也不会坐以待毙,喘息瞬间,拔出自己的剑刺了过去。
冰冷的剑刺入云笙的身体,她只是默默地低头瞧了一眼,然后讪笑着说,“嗯,你说的对,屠了沈玖堂叔满门的是本宫,沈玖的死与本宫也脱不了干系,所以你自然也不能放过,本宫就是要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你,在杀了你全家,就像当初你们对莫家一样。”
“全家?”于耀明显感觉眼前的人扬起嘴角笑了一下,像是期待他这一剑已经许久,原本渐渐褪去的红眸再次染上鲜艳的红色,“举头三尺有神明,而神明不能轻易杀人,所以……这一剑本宫受了。”
飘落的雪将地面铺上了一层雪白的绒毯,树木掉落的叶子也被雪覆盖,光秃秃的树枝裹上了一层霜花,那只“咕咕”叫的猫头鹰旁观了树下这一切,它还不明白暖暖的天气怎么忽然变得寒冷了,也不明白它为何不害怕那举着明晃晃东西的人。
了望白茫茫的一片,云笙怅然叹息了一声,手中的剑哐当落地,溅起雪花,离去的步子沉重且缓慢……
萋童拾起她的碧月,收起桃花伞亦步亦趋地紧跟在她身后,她每走一步脚下就有鲜血滴下,像是开在雪地上的梅花,几步后云笙轻缓伸出了自己的手臂,萋童一个上前扶住了即将倒下的云笙。
蓦然回首,落下的雪花覆盖了云笙的眼睫,明明咫尺距离却让她看得不真切,眼睫上的雪化成水,似一张镜面,有种雾里看花似真似幻。
云笙抬起头仰望着漆黑的夜空,叹息一声,“冬天开始来了,就这么冷下去也挺好。”
鬼七站在马车一旁注目着云笙,而萋童用小小地身躯支撑起云笙欲要倒下的身躯……雪白一片的场景中只有那赤红的鲜血甚是醒目。
于耀如腐朽枯木跌坐在马车脚下,他瞳眸散开已经失去了光彩,脸上也没有一丝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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