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进去等呢,站在外面当神荼吗?”
林萧玄歪了歪头说:“神荼?是什么?”
柳若云拍拍他肩,笑着道:“门神啊!和你一样。”
林萧玄耷拉下眼帘说:“幽兰苑有禁制,一般不让弟子进来这里,况且莫成君这时候好像不在,我不太好贸然进来。”
桌上壶里的水已是凉了,看来莫成君出门好一阵子了,柳若云倒了一杯冷茶抿了一口,“茶凉了,你喝吗,要不我去给你烧热的。”她想林萧玄受了伤,应该忌凉。
林萧玄摇了摇头,从怀里拿出一块黑布,递给柳若云说:“姐姐,这是平叔给你的芙蕖种子。”那几日他受了伤,怕被瞧出,所以一直未给柳若云。
柳若云拿着芙蕖种子的布帕,“你,平叔……”
林萧玄接过柳若云的话,微笑着说:“姐姐,不碍事,平叔的一切我都料理好了,我在他以前住的地方给他立了一个衣冠冢,我也会时常去祭奠他的。”
林萧玄来幽兰苑并不只是给柳若云送芙蕖,他还想谢谢景明溪,他对这个师叔一向无好感,可突然要谢人家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便来找柳若云了。
“姐姐,昨夜之事,我想去跟明溪师叔道个谢,你能帮我问问他愿不愿意见我呢?”
“走吧!你是弟子,诚心拜见,他岂有不见你的道理。”话音落完,柳若云便领着林萧玄去后院见景明溪。
穿过廊厅之时,柳若云向景明溪房间瞟了一眼,树下房间光亮忽起,屋内人影绰绰,而被映照在窗户上的身影就像是被钉在上面一般,一动不动。
柳若云叩开景明溪的房门,温声道:“师弟,林萧玄找你。”
景明溪越过柳若云身形,看了一眼那俊朗少年,跨出了门槛,径直走到院中。
而柳若云则跨进了门里,想瞧瞧景明溪刚刚做了什么,竟然站在窗边一动不动。
书案上,规整地摆放着文房用具,柳若云上前瞧了瞧,砚台中的墨汁浓黑,而笔架上悬挂着径口各异的毛笔,笔头甚是干爽。
一片树林,一息江水,一座木亭,而亭中之人望着那川流不息的江河,柳若云啧啧两声,自顾着道:“画中终于出现人了。”她在无双房间中见着的那几幅山水图中连一只鸟都未见着,尽管笔线流畅、涂墨恰到妙处,但还是缺少生机。
山风悠悠,夜幕悄悄到来,柳若云走到窗边,推开木窗,趴在窗沿张望着院里的俩人,白衣朝气勃勃、蓝衣风姿潇洒。
林萧玄抬手一揖,敬声道:“师叔,一直以来……多谢你了。”
或许这是林萧玄第一次对景明溪如此诚心恭敬,让他有些茫然,他不知自己昨夜在剑冢到底做了什么能让桀骜不驯的林萧玄对他转变态度,怔了一霎,随后嗯了一声,表示接受了他的谢意。
见俩人说完话,柳若云也从景明溪房中出来,将林萧玄送走出了院子,临走之际,柳若云嘱咐他还是要好好疗伤,而莫成君也还未回来,也不知跑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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