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溪轻啜一口浓茶后眉宇又微蹙了起来。
瞧着他那模样,贺芳尊说:“不是你还能有谁?我这特意为你泡的浓茶今日已是第二次被你嫌弃了。”贺芳尊也抿了一口,温煦的脸立即也浮出了嫌弃的神情,他心道,还真是苦涩味十足,以后定然不能自己泡茶了。
景明溪继续抿着这苦涩之茶,思绪万千。
他自小身体就与常人有些不同,没有人知道他的这个秘密,可年少时这秘密差点被柳若云发现,所以他便有意疏远柳若云。
景明溪每到望月之夜,他的记忆就会消失,自己究竟做过何事自己完全不知。
那年他五岁,刚被师尊带回苍涯山,有一夜他觉得自己特别得冷,就像被掉入冰窟一般,他将自己蜷缩在床上,用被褥紧紧裹着自己,可冷意依然,渐渐的他觉得自己被冻地失去了感觉,直到第二日醒来,他竟然发现自己穿戴整齐地爬在了桌上,而自己的脚上还沾着许多泥土。
一来二往,他慢慢也将这种情况摸出了规律,每月的月圆之夜他必然会出现这种情况,他知道自己身体有异样却不敢告诉师尊,担心这样的自己会被师尊视为异类,将他赶出苍涯山。
于是他只得自己寻找答案,藏书阁里的书他几乎全部都看过,可依然未找到答案。
他只得将这种不正常行为隐藏起来,他就这般小心翼翼地藏着,直到几年后差点被柳若云发现,不过当时他还是敷衍了过去。
再到后来他下山,偶尔听人说一个人若是受了什么刺激,便会产生出一新性格来保护自己,而当那个性格的自己出现后,原本自己做了什么并不知道。
他也细细回想过儿时自己到底受了那般刺激,可思前想后他也找不到答案。
可自当年柳若云香消命陨后他再也未出现那般反常行为,尽管身体比往常更寒冷了。
可昨夜竟然又出现这等情况了。
贺芳尊看着景明溪端着茶杯的神情,仿似要将茶杯望穿,便道:“茶杯好看吗,刚才我同你说你师姐之事时你也这般神情。”
“哦。对了。你师姐昨夜公然出现在众弟子面前,若是禀明她是弟子,那苍涯山不收女弟子这事便是掌了自己的脸,刚才你走后,我又反复思量了一番,却怎么也想不到两全其美之策,你认为该如何是好呢?”
景明溪想了想便说:“那不如就告诉众弟子,这是贺芳尊专门在外给他们请的一位女先生。”
闻言,贺芳尊心里有些发憷,若是曾经的柳若云,那传业授道自然不在话下,可如今这个柳若云会不会是误人子弟呢?
贺芳尊怔怔地看着景明溪,那殷切的眼神像是在寻求景明溪的保证一般,然而景明溪自然也明白贺芳尊为何犹豫,但柳若云一会正经一会轻佻,他着实不能担保,于是便道:“一切由掌门定论。”他再次将这个决定抛给贺芳尊。
贺芳尊半晌未憋出一句话,最后只道了一声,“景明溪,你好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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