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寂灭之后呢?”丹宏问道。
“从寂灭的无限虚空中又会重新孕育,迸发,萌芽,诞生和变现出新的有形物质的存在与生命存在。”那声音说道。
“这又是为什么呢?”丹宏再问道。
“这是因为一种能量又在其中流动了。这种奇妙能量的力量可以克服和战胜那不可逆的温差流动效应的力量,而最终造成有形物质世界和生命世界的重新产生……如果说温差流动效应是一种自然性的必然,那么这种可以克服温差流动效应的奇妙力量就是另一种超自然的必然。其中生命世界的存在现象就更是体现出了这种特征。生命世界高于物质世界的地方在于它自身能够不断进化,提高,生长,越来越壮大……而纯粹无灵的物质世界是不具有这种特征的。这种自我能够不断进化,提高,生长,越来越壮大的现象也是一个非常鲜明的反温差流动效应现象,也就是一种战胜自然性的必然寂灭趋向的神奇现象。那么到底是什么奇妙的力量在反这种温差流动效应现象?在反这种自然性的必然寂灭趋势?如果说这种奇妙的能量与力量本身就存在于宇宙自身封闭系统之内,那么它在这个系统之中是如何做到了战胜和逆转了温差流动效应现象的?是如何做到了战胜和逆转这种自然性的必然性寂灭趋势的?”那声音说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就有点百思而不得其解了……”丹宏喃喃自语道。
“一定是有一种什么原因使它做到了这点。也就是它天然就被赋予和安排了一种巨大的可以战胜这种自然性温差流动效应和必然寂灭现象的能量,从而使它能够永不停息的工作……倘若说宇宙封闭系统内部自身天然就是如此,就是能够运动不息,循环不休,流转不止的,那么这从逻辑上是有点讲不通的,因为凡事都必定有一个开始,宇宙系统不可能一开始就是处在那样运动不息,循环不休,流转不止的状态,总得要有一个什么原初力量的发出和推动才能使它那样运动,运转,流变,循环起来……那么在它开始这样状态的背后的原初第一推动力是什么?究竟是是什么让它身身这样运动不息,流转不止,循环不休起来的……?而克服与战胜一个自然封闭系统内部的必然性温差流动效应趋势和寂灭趋势,就必须要有一种能够战胜它们的能量从这个自然封闭系统之外进入。”那声音说道。
“然而万一这个自然性封闭系统内部的能量是自给自足的,是永动循环与流变转化的呢?”丹宏又问道。
“那也还是存在一个第一推动力的发出和推动问题,也还是存在一个第一原因的安排与设定设计问题。即是谁设定安排了它们这样能够自给自足地永动循环与流变转化下去的……?这样就从理性秩序和逻辑推演的角度推出一个上帝来了。即所谓第一原因,就是上帝。”那声音说道。
“嗯……”丹宏有些似懂非懂地答道,又喊了一声“爹……”那声音就消失了。
接着另一个声音又响起,这回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好象是他母亲:
“如果我已经没有这容颜,你还会喜欢我吗?假如我已经化为虚无,什么也看不见,没有容貌,没有身材。没有身体,没有身高,没有胖瘦,什么都没有,你还会记住我吗?你还会知道是我吗?”
“我记得住,我凭着闻到那气息便知道是你,我凭着听到那声音便知道是你,我凭着那熟悉的感觉便知道是你……”丹宏说道。
“为什么呢?为什么这样的我,你还能认出来呢?”那声音说道。
“我,不知道……”丹宏答道。
“因为这样的我是不会死的,除了上帝,没有谁能除灭我。形体的我终将解散,灰飞烟灭,成为虚无,唯有那曾经精神概念中的我,永远存在,除了上帝,永不会有可能将它灭除。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是不会被任何人所杀死的。倘若上帝要除灭我,我也没有任何怨言,因为我本来就是从袘当中来,仍然算作是回了永恒的故乡……物质形体的我不是真实的,短暂而速朽,唯有那心灵意念中的我才是真实的,永恒而唯一。”那声音说道。
“假如心有一个我,物有一个我,那么这两个我之间要怎么样产生互动和协同配合作用呢?这好象不太讲得通的……”丹宏说道。
“是的。因为这两个我得商量,以便形成统一意见,达成一致合作协议。倘若是这样,这两个我的本体还能叫作本体吗?既然叫做本体就不可能与他者商量,既然会与他者商量就不能叫作本体。因此要使二者能够协调一致地进行互动一与协同配合,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这两个我的本体都共同起源和创生于同一个在者。这样的话,这个共同的起源者创生者,自然就能按照自己的意志来安排这两个我的本体的互动与协同配合了……那么这个两个我的共同起源者和创生者就是上帝。这样就从自我本质的认识的角度推出一个上帝来了。”那声音说道。
“嗯……”丹宏似懂非懂地答道又喊了一声:“娘……”那声音就消失了。
这时,之前那个象他父亲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不存在悬搁问题和悬置问题的。假如你不相信上帝的存在那么你就必然只能相信人的精神心灵情感的本质只不过是物质附属作用的一场虚幻而已。那么你甘心吗?甘心自己的精神心灵情感的本质只不过是一场虚无的幻影吗?如果你不甘心自己的精神心灵情感的存在与本质就是这么一个短暂速朽的虚幻虚无,如果你希望你自己的精神心理情感能够存在的更长久一些,能够感知和见证更多的美丽风光与神奇景象,那么你就会从自己的内心的这种必然性需要之中要推导出一个上帝出来。这样就从人的精神心灵情感对于渴望被爱被拯救的必然性需要之中推出一个上帝来了。有了上帝还哪有什么仙人呢?所以不要再去寻找什么仙人了。人就是人,神就是神,人不可能成为神。”
“嗯……”丹宏似懂非懂地说道。
“千万不要去学了那巧取豪夺地敛财千万却要在最终离开这人世时给自己挂一个无私纯洁,两袖清风终身一无所有的圣贤圣德之名的这么一个称号和桂冠的人,那真是讽刺之极了。”那声音又说道。
“是的,爹……”丹宏说道。那声音旋即又消失不见。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再说这边廷德,风甫,天寿等人也在回忆飞龙国君要准备前往昭京时曾对他们说过的一些话:
“其实我们在北方一些诸侯国的荒僻贫穷之地试行的地方自治试验之策并非错谬,乃是时下民情秩序与基础的真实状况,实在堪虞。民情态度与声音总是缺乏个体权利意识与意志自由,总是充满极端化的仇恨心态与怨毒心理,他们恨的不是他们那个专制极权独裁的制度,不是那种完全丧失公平公正的做法,他们恨的只不过是他们个人在这场极端化专制化的利益分配中没有占到优势而导致的贫穷,只要让他们从中占到优势与好处,他们便心满意足。在他们的心目中,只有私我利益的满足是其唯一的价值,其它一切都是假的。这种观念与逻辑与他们的剥夺者与压制者并无二致,乃如出一辙,共享同一理解形态,乃是同一观念秩序阵营和家庭内部里的人的利益纷争罢了,这最终导致的就是他们所需要的不是用营建一个基督信仰和观念秩序之下的人人平等,保守纠错,自由开放,分权法治,正反制衡,公平竞争的公正秩序与规则去追求自己的财富,而是用与他们的剥夺者与压制者完全一样的方式和手法,即用强盗逻辑,流氓思维,暴力蛮横的方式将他们失去的财富又再度重新抢夺回来……这种情形必将导致即便他们的剥夺者与压制者被推翻,他们也没有能力去重新打造建构一个与他们的剥夺者压制者完全不同的分权法治,正反制衡,公平竞争的制度与道路,而只会是重复他们的剥夺者压制者已经运用过的方式和走过的路,即始终是在一个已经延续千年的专制极权独裁的等级森严的大家庭的苦海泥潭中恶性循环,挣扎打转……这便唤作是只反贪官污吏,凶僚恶仕,却不反朝廷,不反天子,终于还是奴才。或者要反朝廷,要反天子,却不反这种专制极权独裁的做法,方式和制度,终于还是强盗。这种延续千年的真实情形真有一种让人从骨子里,血液里甚至灵魂里感到无比透心寒凉的绝望感……以至于让人有时不得不产生一种自我怀疑,是不是我们这昭碧大岛的人从根子上就出了问题……?但在我看来,如果说这方面也有问题,那也不是最主要的问题。我认为最主要的问题在于,我们的终极信仰与观念秩序出现了歧误。因此,如果说我们的根子上出了问题,那这个根子主要也不是人性上的根子,而是我们终极信仰与观念秩序上的根子。整个世界所有地方的人性在我看来,从根本上都差不多。之所以会表现各异,关键在问题在于他们各自所在的不同的终极信仰与观念秩序的影响所导致的民情表现力的不同。你有什么样的终极信仰与观念秩序,就会产生什么样的文化传统,制度选择,生活习惯以及行为方式等等的体现……从文化决定到制度决定再到观念决定,我现在认同观念决定。我们的观念秩序是大家庭式的宇宙中心的模式,不认为在这宇宙之外还有上帝,于是便在人间模仿宇宙中心论的模式建造一个中心众多个等级,由此形成大家庭式的专制集权独裁的森严等级。有了这种观念秩序,自然会产生与之相应的文化传统与制度选择。我们这地方的民情秩序乃是由一种专制大家庭的观念秩序的前定认同决定,只要这种观念秩序的前定认同不改变,我们的民情秩序就只会在奴才,强盗与流氓之间辗转。就算出现革命和朝代的更迭,也只不过是换了一批新的不同的奴才,强盗与流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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