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明津王一惯的口吻和说话方式呢,不仅是武力,在这些方面的能说会道,能言善辩等等也是你打动我昭天第一美女柳佩洁及其余天姝的原因吧……?”江宇豪说道。
蒙面将回答他道:“你以为柳佩洁等天姝是只会听花言巧语的肤浅俗陋简单平庸的无知之辈吗……?她们不看行动只听语言吗……?”蒙面将说道。
“只要一个人的人性还没有达到只有天使面而没有魔鬼面,只有善的一面而没有恶的一面的程度,那么他便不具备去管教和引领众人的资格。试想他自己都还有魔鬼面和恶邪面,又怎么去管教和引领众人呢……?如果是那样,那么所谓的管教和引领最终就不可避免地要成为为他自己谋私利的方式与借口,成为满足他人性魔鬼面和恶邪面需求的途径,方式和借口……在制度上确立所谓君子管教和引领小人,所谓善人管教和引领恶人,所谓贤人管教和引领劣人,所谓圣人管教和引领愚人……本质就是如此。”江宇豪说道。
“看来你还是对我们将要去营造的东西理解错了……先前我已经说了,我们要搞的不是一个贤人治理的方式,制度与世界,而是正反两种乃至多种的对立,对抗,搏弈,竞争的力量及利益团体的相互监督约束制衡,从而确保每一个人的权利与自由都不受到侵犯和伤害,从而确保在整个社会各利益团体阶层之间实观一种公平公正的最大化……不管我们怎么去划分君子与小人,善人与恶人,贤人与劣人,圣人与愚人,都应该统统让所有人尽皆曝晒于阳光之下,曝晒于人性真实之中,从而俱皆受到一种大家彼此相互性的监督约束和制衡……这就是正反制衡,阴阳对冲。我们要以这种方式来求得平衡,稳定,和谐……而不是以君子管小人,贤人管劣人,圣人管愚人的方式来求得平衡,稳定,和谐……”蒙面将说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你以上所谈的一切不外乎是在强调人要尽力做到真,这实在是一个太基础性,根本性和起码性的东西了……是的,倘若连真都还还没做到,又如何去谈善与美呢……?然而你敢自问自己就做到真了吗……?”江宇豪说道。
“我固然是还没有完全做到,但我准备尽力去做到……你说得不错,一个表演的,伪装的,面具化的人,他(她)美吗……?不管他(她)再怎样地想尽办法,千方百计,绞尽脑汁来试图吸引人的眼球,引起人的关注,取悦人的目光,搏取人的赞誉,收获人的崇拜,满足自己那朽弱的虚荣心……给人的感觉始终都逃不了空洞,苍白,乏力,无聊,空虚……”面具将说道。
江宇豪不语,总觉得这人的思维习惯与特点在某些地方怎么与自己有些相似……?
“那怕你的目光中表现出了一种人性的不加掩饰的怯弱,好色等等,但因着它的真实,也是一种打动人心,让人馨悦,感人至深的力量……然而可悲的是人性永难摆脱一种虚饰,伪装的美的假象的自我欺骗与麻醉……正如人总是难以摆脱那过度的化妆与高屐鞋等等……包括我自己在内也是如此,包括这个社会普遍的风尚与潮流也是如此……人们沉浸在这些假象与幻象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乐此不疲。根本的原因却在缺乏灵魂的出场,真实和深度……一句话概而括之,缺乏唯灵的色彩。躯体的死亡就是唯灵的开始,就是唯灵的真实,纯净与拯救……”面具将说道。
这时江宇豪又感觉这人说话方式又回到云飞龙特色了……
“人没有绝对善的能力,却是有绝对真的能力的,至少在理论上是如此。为何呢?人不是能够做好事的吗?怎么能说没有善的能力呢?然而这里说的是绝对善的能力,而不是说相对善的能力。绝对善的能力要求人不能有恶的一面,魔鬼的一面,而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只有上帝才具有这样的能力。而几乎所有的人不都是普遍属于看人下菜碟的主吗?怎么又说人具有绝对的真的能力了呢……?然而注意这里说理论上而非事实上。所谓理论上具有就是人具有那样的潜力潜能,所谓理论上不具有就是人连那样的潜力潜能都不有。绝对的善要求人要具有没有恶与魔鬼面的潜力潜能……而事实上人是无法根除与铲灭自己人性中的恶与魔鬼面的……因此在理论上就做不到这一点。但绝对的真不外乎是要让把自己的人性善恶两面的真实都摊出来,把别人把权贵把君王把统治者的人性善恶两面的真实都摊出来,不管善恶美丑,把真象说出来,不要隐瞒,不要替罪,不要嫁祸,不要转移视线,不要颠倒是非,不要混淆黑白……这种能力人在理论上是具备的,至于在现实中,在实际中,在事实中不敢这样说出来,不是证明一个人没有这样的能力,而是证明一个人太珍惜自己身上的羽毛,太爱惜自己这条性命,太怕掉脑袋,太怕伤及自己的现实生活利益与安危,太执着和迷恋这世俗的美好生活……”面具将说道。
“云飞龙,就揭下你的面具吧,何必还要故弄玄虚呢……?”林宝昭说道。
“所以检验一个人良知的,最起码,根本和基础的首先就在于他说出了多少真话,做了多少去扞卫真相的行动,其次才是他做了多少行善奉爱的事情……”面具将继续说道。
然而江宇豪这时又突然隐约觉得眼前这人不象是云飞龙,尽管宽衣大马,体格雄魁,但总觉要小一号,而且在武功技艺方面也与以前的云飞龙略有不同,感觉他总在有些刻意地模仿云飞龙……
“不过在善的问题上,一个人只要做到敬畏,谦卑,悔赎与祈祷也就不错了。一个心怀敬畏与谦卑的人怎敢出格和抛弃底线呢……?一个悔罪与赎罪的人怎会不去做行善奉爱的事情呢……?一个虔诚真心向上帝祈祷的人怎会去肆无忌惮,毫无顾忌地胡作非为呢……?”面具将接着说道。
“你不是云飞龙……你到底是谁……?”江宇豪突然对面具将发问道。
“人有做到绝对真的能力却没有做到绝对善的能力,因此从阶段性的递进关系上来说,真的排序应该在善的前面。即我们不能说一个人不善就是不真,但我却似乎可以说一个人连真都还没有做到又怎可言善呢……?当然也存在着所谓善意的谎言与在不敢说出真相中悄悄做善事的情形,这固然也值得人油然生敬,但终归于活在假相中的不幸与苦难的改变来说,其作用只是杯水车薪,只是刹那的光亮和零星的温暖……”面具将没有理睬江宇豪,仍旧阐发着他的见解,似乎在讲给本方军士听,也想讲给昭天的军士听……
“至于美的排序被搁置在最后,属于最后的阶段,它似乎在说明,一个事物连真与善都还不具备,都还没有做到,就休要谈美了。你们也许要问我,你不是说人没有做到绝对善的能力吗?那么人岂不是永远与美无缘?非也。美在这里也只是相对而言不是绝对而言的。绝对的美只有上帝,人只有相对的美。因此只要一个人人性里的善的一面与天使的一面比另一个人迸发得多他就比那个人显得更美一些……一个人只要活得比另一个人更真实,说出了更多的真话,真相,做出了更多扞卫真相的行动,他就比另一个人显得更美一些……至少我是这么看待的……”面具将说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纵然不是云飞龙,也是云飞龙的忠实信徒和追随者……”江宇豪说道。
“世界的终极形态就是美。而前提要素就是真善。我们不能说这个世界很美是因为它很虚假,很伪装,同样我们也不能说这世界很美是因为它很凶恶,很邪魔。如果一定要说凶恶与邪魔以及与之相关的血腥,残忍,狠毒,冷酷等等也与美的产生起到了一定的关系,那也只是它们作为一种障碍的出现,在对于人的精神与心灵关于上帝赋予它的纯净,良善,爱与拯救的信心的考验上所起到的作用而不是它们的本身……”面具将说道。
“万想不到在这昭碧大地上竟然还有一位武功与云飞龙如此相近的奇人,且还是他的忠实信徒和追随者……”江宇豪说道。
“当人性的凶恶与魔鬼面作为一种障碍的设立设定是人必须要跨过的考验的话,那就说明在冥冥中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布置和摆弄这些,这就注定了与魔鬼交锋是人无法摆脱的命运……这个魔鬼既有来自自己内心的,也有来自他人内心的……”面具将说道。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戴着面具呢?难道你与我们曾经相识,因而怕被我们认出来……?”江宇豪说道。
然而那面具将还是不答理他的提问,继续说道:“然而悲剧的命运绝不仅仅只在于善恶的冲突与交锋,绝不仅仅只在于人性之恶对人性之善的伤害与吞噬,即便在人性之善的相处中也会产生不幸,痛苦和悲惨的结果与结局来。这实际上就是一种人性的局限,欠然,欠缺和弱点所导致……可人性的局限,欠然,裂伤与弱点与人性的断裂,破碎一样,乃是先天先在先定的呀,安设这些先在先定的情形与状态的背后的那只看不见的手,那个看不见的力量,正是我们无法逃脱的必然命运的铸就者和塑造者……正如它安设恶与魔鬼来作为一种必然会存在和出现的障碍来对我们的精神与心灵的信心来进行考验……它既是人的终极命运的背后操纵者,也是人的终极命运的背后的拣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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