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制度上的专制极权独裁固然是不敢说真话和进行面具人格表演的源头,再往上推甚至可以推到人性的复杂性幽暗性……但他们这种无耻的配合与恶劣示范却起到了推波助澜和添柴加火的作用,却起到了摧化整个社会的普遍道德堕落的作用……这甚至是整个社会假冒伪劣,坑蒙拐骗和豆腐渣质量泛滥的根源……民众百姓怎样想?既然你们都可以作假,那我们也可以作假……既然大家都在作假,那我也可以作假……既然整个朝野上下整个社会都在作假,那我也可以作假……我若不作假我的生存成本就会变高以至高到无法承受……我若不作假我就会在与同行业的竞争中处于不对等不公平的劣势,从而导致我的最终失利,导致我的最终被汰淘被驱逐……而同为人性,为何有人为了求真宁可牺牲私我实利以至贫困潦倒甚至死去,而有人却为了私我实利而牺牲了求真?可见人与人之间还是有所不同的,人性幽暗的选择还是很复杂的……”飞龙说道。
“哎,无奈啊,谁又想那样做呢?”云天玄叹道。
“谁想那样做呢?不正是统治集团权贵阶层既得利益者想那样做么?当民众百姓是被他们任意摆弄的道具和工具,是随意牵线控制的木偶,是任意愚弄欺压的玩物和贱奴。给你一口饭吃没饿死你就算是对你最大的恩惠恩典了,其它的要求都是属于过份的,非份的妄想和奢求,都是要不得的,都是有罪和有错的……一切都不是核心,民众百姓更不是,只有统治集团权贵阶层既得利益者们的利益才是唯一的不变的永恒的核心……”飞龙说道。
“大侄啊,你怎么敢这么说呢?别忘了你父亲就是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啊,别忘了你自己也是统治集团权贵阶层既得利益者中的一份子啊……你这么说不是在骂你父亲骂我们骂你的弟兄姊妹们也在骂你自己吗……?”云天玄说道。
“我的确是在骂自己……骂自己窝囊,无能,把这个国家搞得这么糟糕,把民众百姓搞得这么贫寒辛酸,疾苦不堪……”飞龙说道。
“可我们所做一切不正是在照我们西明津的传统观念和文化之根在建制治国的吗……?”云天玄说道。
“很多人把专制制度的根源归结为专制的观念秩序和文化之根。不可否认观念和文化是对人性有影响作用,可以催化和助燃人性恶之一面,也可以催化和助燃人性善的一面,但却难以催化和助燃出人性面具化表演的一面。面具化表演与投机属性的产生根源不在观念,而在人性的复杂不稳之中。正如一个人在一种错误和荒谬的观念下也可能保持真诚直到发现受骗幡然醒来为止……然而这些都不是我对二叔动怒的真正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他囗出恶语侮辱了我的夫人柳佩洁……”飞龙说道。
“你二叔也不是针对你夫人,他是对昭天人没有什么好印象,才怨怪到了你夫人身上……”说话的是闻讯赶来的飞龙的四叔云天洪。
云天洪继续说道:“我曾认为昭天各方面都是最好,所以也曾极力地宣扬和借鉴他们的理念与做法……还亲身去到那里观察,学习,取经……结果却遭了人家的冷眼和歧视,以及不公平不公正的对待,仿佛就象二等公民一般,遇到的是与他们对待本国人所截然不同的双重标准……我好歹还是一个国家的亲王,境遇尚且如此,其它平民的待遇可想而知……这与他们自身宣扬的理念完全相悖,不符,使我也看到了他们人性的虚伪和丑陋……在那里长达几年的亲身真实的实践经历的失望与寒心使我痛定思痛,决心还是要回到自己的国家才能找到真正的不被冷眼和歧视,才能找到不被不公平不公正的二等公民与双重标准的对待……不仅我,很多在昭天呆过生活过的西明津人也大多是这种感受……他们中很多人在那生活了几十年甚至一辈子,也同样还是这种感受……比起他们,我已经算是在那里生活时间相对短的了……既然我们的感受都是相同的,那说明冥冥中有一种根上的东西就已经将我们铸就和定型……也就是在西明津的土地上,在西明津的本土文化里,我们才能真正能找到家的感觉和温暖温馨……这里才是我们的根,我们的故乡,我们的血脉,我们的魂魂所依和牵挂的所在……我们这才发现原来我们对自己传统的毫不留情,毫无保留的批判,讽刺,挖苦,攻击与否定可能是错了……我们需要重新认识它的价值,重新估量它的价值,重新发掘开掘和挖掘出它还隐埋其中,湮没底下,翳匿深处的那些闪光的东西出来……所以我们需要对自己传统的回归……毕竟它才是我们真正的路径依赖……”
“我才在昭天待过不久,远不如你那几年的艰辛生活,坎坷经历,更远不如那些在那里生活了几十年甚至一辈子的人的感受体验来得丰富,深刻……所以我能想象得到你们在那里受了多少冷眼,反感,歧视,排斥和不被同等对待的双重标准的衡量……别说你们,便是我这只在那儿呆了短暂时光的,也经历和体验到了那种被冷眼,歧视和双重标准对待的感受感觉……不过我觉得这也正常,人性嘛,就是如此,你又能要求与期待它会有多高多好呢?他比你发达,繁荣,先进,自然就有点优势意识,自然就瞧不起你……换成我们自己不也会这样的吗?不也是这样的吗?所以要理解,人性普遍都是如此,这不奇怪,这也不是我们拒绝学习人家先进理念与思想及做法的理由。我们是去学人家的思想,理念,制度,做法的,又不是去学人家的人性的,所以在人性对待的问题上又有什么内心好不平好纠结的呢……?那些先进的思想,理念和做法又不是谁才能独有独占的东西,而是属于所有人的东西……因为这一切东西都是来自上帝,只不过他们比我们先找到而已,因此能说那些就是属于他们的专有属性与本质的东西了吗……?荒谬嘛。既然是来自上帝的东西,那么我们就都有份,每个人都有份。比如说昭天的衣服比我们漂亮,华丽,鲜艳,丰富,美观,我们就不能说只要我们也把自己的衣服制作得象他们那样漂亮,华丽,鲜艳,丰富,美观,我们就是在摹仿昭天,就是在崇拜昭天,就是在献媚昭天,就是在当背逆祖宗的叛臣奸贼,就是在叛变西明津,就是在投靠昭天,就是在卖祖求荣……这种观念和情绪都太狭隘了。美丽,鲜艳,华美,丰富,新颖不独是昭天才能追求的东西,我们西明津也可以追求,一切美好的东西我们都可以追求。说到底这只是一个人的自由能否得以实现的问题,跟种族,民族,国家,甚至传统文化,传统路径依赖等等无关。不论何种种族,都是上帝的孩子,都是一个个独立平等的个人,都需要自己个人的幸福的实现。而这个前提就是个人的自由先要得以实现。如果连这点都不能保障,谈从种族性的传统文化与传统路径依赖中去找到希望和安慰就纯属是一种虚妄。”飞龙说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世界上的每一个民族,每一个种群,每一个国家,甚至每一个地区都有属于它自己独有的形成路径,这个路径一旦形成,往往就是不可逆的,只能沿此路径继续前行推进,日积月累,越滚越大以至根深蒂固,牢不可破……而不可能倒退回去甚至将这个路径的起点和源头摧毁重来……这是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的铁的事实和规律……这也就是所谓的文化的基因遗传与承续。你的血液里早就被这种遗传烙下了无法拒斥和否定的印记,你的骨髓里早就被这种遗传镌刻下无法拒斥和否定的?迹,你的魂魄里早就被这种遗传镶嵌进了无法拒斥和否定的只属于它独有的特质和本性,你是逃不出它的掌心的……你的语言可以是叛逆的,但身体却是诚实的……你现在固执,顽冥不化,终有一天你会同我一样的感到不由自己,感同身受的……这点在昭天人身上同样也是如此,他们也同样是无法摆脱自己的文化之根,文化之魂,文化之遗传,文化之路径依赖的……每个人,包括我们都是理念的江山易改,文化的本性难移的……你带到西明津来的那群昭天人也同样如此……所以你要警惕他们的野心……他们现在在巨石城搞的那个发展和复兴生产,创造物质成果,繁荣经济,增加民众财富收入,提高百姓生活水准与品质的所谓特种试验田的实践与工作,搞的其实就是他们昭天人文化中的那套……你知道这个后果是什么吗?那就是最终造成昭天的文化之根取代西明津本土的文化之根,昭天的文化之魂僭替僭越西明津本土的文化之魂。那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西明津本土的文化之根文化之魂从此将从这个世界的文化舞台上被彻底抹去,将从这个地球上被彻底抹去,从而消逝殆尽,再无踪影和尘粒……倘若那样,你便是整个西明津民族永钉历史耻辱柱上的永不可被原谅的大罪人……”云天洪情绪激动地说道。
“我还是要说,种族只是幌子,个人的自由实现才是真实……我承认我无法摆脱这种本民族的文化之根,文化之魂,文化的遗传基因,文化的路径依赖对我的世俗精神生活的塑造和影响,但我也绝不会把它上升到绝对精神绝对价值的高度,它始终只是一种中间性而非终极性的东西,它始终是位于上帝之下的东西……”飞龙说道。
“如果照你这么说,那昭天人岂不正是在把他们的文化之根,文化之魂,文化之遗传基因,文化之路径依赖上升到一种神性的层面,上升到一种绝对精神和绝对价值的高度,上升到一种终极价值的高度,上升到一种与上帝平齐位置的高度?也岂不正是凭借这种把自己这一民族的相对性中间性的文化之根,文化之魂,文化之遗传基因,文化之路径依赖上升到一种绝对性,终极性的层面来获得高度的民族自我认同感以及凝聚力和团结性的高度一致,一呼百应的结果吗……?”云天洪说道。
“的确如此。但这也正是它的欠缺,瓶颈和硬伤。这种意识其实是一种多神论。多神论造成的就是众神之争。既然我们在神性层面上就是相争的,那么我们在世俗层面上就更是要相争的了。这种认识会使他们在保持高度民族自我认同与高度团结一致的特征特质的情形下也会对非他们种族和血缘关系的人保持一种内在心灵的隔阂,拒斥和一致排外的心理……昭天人确实就是这样的……但也并非所有昭天人都是这样的。我的那位夫人就不是这样的人。她的眼界就是世界性的……她的心灵远远超越了她所在种族的文化之根,文化之魂,文化之遗传基因,文化之路径依赖……因为她的眼里有上帝。所以她在巨石城搞的试验田绝非仅仅只在简单移植与复制昭天文化之根,文化之魂,文化之遗传基因,文化之路径依赖,而是有超越那些东西和层面的普世性与绝对价值和终极价值性的……”飞龙说道。
“你把她捧得那么高,就不怕一旦有朝一日她摔下来的时候会砸得你痛得无法承受的吗……?”云天洪说道。
“不怕,我相信她。”飞龙坚定地说道。
“但甄先溪的事情恐怕还是不好通融……”云天洪说道。
“我该说的已经说了,该要表明的见解和态度也表达了……现在我就要请求你们放人……”飞龙说道。
“恐难从命……一国之制度和规矩规定岂能视同为儿戏……?”云天洪说道。
“好……那我就亲自去拽他出来,看谁敢阻挡我……”飞龙说罢大步就向收监的地方迈去……
云天洪等人对兵士们使了个眼色,他们便挥戟架成一个“X”字形,挡住飞龙的去路……那边云天戈,云天玄等人忙暗暗使人去通知禁卫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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